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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一張飛機票,比爸爸用老爺車送一家人上臺北的油錢還要貴。
閒不住的小短腿帶她四處亂晃,來來回回,她踏遍候機樓每吋土地。
咦?那個男人好好笑哦!室內沒太陽他還戴墨鏡耶,靠近他一點點,嶽馡偷看對方。
嗯,他沒挪動身體,一定是沒注意到她的窺視,很好,嶽馡大方坐在他右手邊,相隔五個位置處,觀察人的動作也更明目張膽了。
嶽馡伸手在他眼前來回搖晃,他都沒有看見她耶,說不定他是盲人,哦,太棒了,電視上面演的不算,她還沒看過活生生的盲人,況且這個盲人長得有點眼熟。
把頭髮塞進耳後,再拉近距離,就這樣,他們中間從五個位置、三個位置到零空間,嶽馡坐到他身邊。
他的臉酷酷的,比嶽封那張死人臉還冰;他的衣服看起來很高階,是模特兒穿的、普通人很少碰的那型;他的鞋子亮晶晶、他的身體很乾淨,他是有錢瞎子不是窮瞎子。
當嶽馡在仔細觀察他時,歐子晏也在眼鏡後面用眼角餘光瞄她。
她留著乖乖牌學生頭,雜牌牛仔褲、冒牌NIKE,身上的包包像從垃圾堆回收來的,腳上的鞋子已經分不清是灰還是白,渾身上下沒有什麼大特色。
勉強要找出優點的話,好吧,眼睛不錯,靈活生動,髮質還可以留留長髮,至於身材?和衣索比亞的人民來比,算是……不錯,剩下的嘛,馬馬虎虎,勉強看得出來她是個“人”。
“啊!我想起了,你是歐子晏對不對?是我哥叫我去按鈴控告的那個人。”她驚呼一聲,拉住他的手臂說。
按鈴控告?他才回國一星期不到,就要惹上官司?坐直身子,眼不斜視,歐子晏認定她是瘋子。
“我不知道歐子晏是瞎子ㄋㄟ,眼睛看不到,還要管那麼大一間公司,很辛苦哦!”
就這樣,不怕生的嶽馡,一句一句自己搭話、自己說,聊得很快樂。
歐子晏是瞎子?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一無所知。
“其實我們很有緣ㄋㄟ,你回國第一天,我們就碰在一起。”
有嗎?可憐的小女生,年紀輕輕就得妄想症。歐子晏一臉孤傲,卻還是下意識聽她說話。
“我們兩個是在報紙上碰到的啦,你在頭版我在社會版,我得到區運跆拳道冠軍,里長伯特別找記者來採訪我,記者先生還問我要不要進軍奧運,唉呀,那個很難的啦,而且我喜歡救人,不喜歡拿打人當職業。”
搔搔頭髮,嶽馡難得靦腆。雖然粗魯,好歹也是女人,碰到帥哥,多少會臉紅心跳嘛!
進軍奧運?有點印象,歐子晏終於轉頭正視身旁女生,拿下墨鏡,她紅撲撲的臉頰撞進他心底。
可愛!這個時代要找可愛女生很少了,即便可愛也是作假裝出來的成分比較多,可她是貨真價實的可愛,可愛到子晏想捏她一把。
“我哥說你常上報紙,好好哦,要是你住在我們鄉下,免費豬肝吃不完了啦。對了,我叫嶽馡,馡是一個香味撲鼻的香和非常男女的非湊起來的,不是飛上天空的飛哦,那個男人太悲劇,我和他不一樣,我是喜劇,是前途無限光明的喜劇哦!”
嶽馡!他終於想起來,幾天前在報紙上出現,那個讓他發笑的名字,想著,他又笑開,習慣緊繃的顏面神經,在她面前自然而然舒展。
“你在笑我的名字對不對?隨便啦,反正從小我就一路被笑到大,學校老師點名也都要讓大家笑過一通,才能繼續上課,偏偏我爸說岳馡二十五劃,是‘資性聰英敏,奇才展雄風,偏重任性情,自能克成功',大吉大利的好筆劃,你說我痛不痛苦?你咧?你的名字是歐子晏,有一二三……”
她抓起他的手,沒考慮到兩人的陌生成分,小小的食指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