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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來,一時間沉浸到回憶當中去了。直到聲中一聲罄響,他才收起回憶上前捐了一兩紋銀。
陶勳繞過觀音殿,殿後通往第六進庭院的路上砌了道石牆,兩個僧人守在門口,見陶勳走過來便上前攔住,衝他說道:“做什麼的?”
陶勳一愣:怎麼這裡的和尚講話這麼無禮呀。不過口頭上說:“吾乃進香之人,已經拜了前面五殿,想要到最後彌陀殿禮佛。”
“不準進,裡面是我們住的地方,沒什麼好瞧的,你請回吧。”兩個僧人的語氣依舊十分生硬。
“那怎麼成?我已經在佛前許下願,要拜遍北元寺的六大殿,萬望師傅行個方便。”陶勳軟聲求道。
“你這人怎麼這麼羅嗦,說不能進就不能進,快走,小心我揍你。”兩個和尚極不耐煩地道。
“我好言相請,你們怎麼可以這樣無禮,出家之人怎麼可以動不動對人以武力相脅?”陶勳忍不住斥責兩人的無禮言行。
兩個和尚發怒,捋起袖子擺出要打人的樣子,陶勳不想跟他們動手,轉身往回走,一邊走一邊說:“你們兩個人太無禮,我要找你們方丈評理。”
那兩人嗤之以鼻:“方丈來了又怎樣,大爺我照樣這樣說話。”
陶勳回到觀音殿裡,大吵大鬧地要見方丈,寺裡的僧人見他是個舉人又出手闊綽,也不敢把他得罪,當即便有人去給方丈報信。
片刻後,一個小沙彌出來把陶勳請進去。
陶勳隨著小沙彌來到方丈間,一個老和尚坐在裡面的禪床上打坐,聽到有人進來後依舊一動不動,口中默默誦唸經文。
陶勳等了一會兒,見方丈睜眼,主動上前施禮道:“弟子乃衡陽府舉人丁原,進京應今科會試,聞說北元寺佛祖最靈,所以虔心前來拜佛結善緣,剛才在大殿向佛祖許願要拜遍寺中所有佛祖、菩薩、羅漢像,只剩下最後的彌陀殿沒有進去,可貴寺的兩個僧人攔住弟子不讓進,言語粗俗不說,竟然要動手打人。弟子剛才在貴寺捐了幾十兩紋銀,卻受這樣的待遇,方丈可要給評個理。”
方丈年約六十許,身體微微發福,鬍鬚雪白,模樣倒也和善,聽完陶勳的抱怨後宣了聲佛號,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錯了,錯了。”
陶勳一愣:“大師何出此言?”
“見性即為佛,佛祖在每個人的心裡,只要你心裡有佛,佛祖就會保佑你,拜不拜佛像並非最緊要。佛光普照三千大千世界,佛心洞燭世間一切善惡因緣,施主善心佛祖自然會知道,若執著於拜遍本寺佛像,那便是看不見佛祖無量無邊智慧,心裡懷疑佛祖的無量智慧即是有心魔,如何能得到佛祖的保佑呢?所以貧僧說施主錯了。彌陀殿是本寺僧人居住清修的地方,向來不對外人開放,並非只針對施主一人,請施主諒解。守門之人乃是新近剃度出家的沙門,還沒有通佛理,故此言行失當,貧僧便代他們向施主賠罪,如何?”
陶勳合什謝道:“大師佛理精深,聽大師一番言語,弟子自覺勝過念十年的佛經,佩服佩服。”
“善哉善哉,那是施主有慧根,有是因方有是果。阿彌陀佛。”
陶勳本來想借機鬧一鬧,逼迫方丈讓自己進去瞧瞧,結果被方丈幾句話就給堵住了,心有不甘,略想一想,又有了個主意,雙手合什道:“方丈智深慧遠,道行高深,弟子是誠心敬仰。弟子還有一事相請,不知方丈可否伏允。”
“哦?請施主說來聽聽。”
“弟子進京趕考,本來想進個學社備考的,可是京裡學社的名額都滿了,現在住在客棧裡,客棧人多嘈雜不是溫習功課的地方,弟子見貴寺清雅,有心借一間廂房住下,準備考試。”
“這個麼……恐有不便,本寺是出家人清修的地方,向來不接待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