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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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樹時忽然聽到一聲“崔破”的叫聲當下也不在意徑自行去只走到幾步開外時方才醒悟開來原來叫的是自己。微微苦笑後轉過頭來看到的是一個身著淡黃羅衫上著明黃小翻毛夾襖的十二三歲小姑娘她的頭仿吐蕃式樣紮成許多小辮兒轉頭之間小辮飄灑飛舞襯著那如畫的眉目可愛之極一時竟看的呆了。那小女孩兒見到他的呆樣一時忍俊不禁笑出聲來。崔破此時方才醒悟過來不由心下暗道:“真象一個大布娃娃”卻聽到她輕輕說道:“表哥那日我害的你受傷聽說你傷的很重現在都大好了嗎?我娘已經重重責罰過我了我也很難過的!這幾天飯也吃不好小白也沒心思去餵你…你原諒我好嗎?
崔破這才想到這就是使自己出現於此地的“罪魁禍”盧思容。其父盧駟儀出身于山東望族盧氏娶當代崔家家主崔知禮小妹為妻。兩人婚後琴瑟和鳴育此一女思容。不久盧思容得授從七品上階扶風縣令惜不久即遭吐蕃入長安之亂而為亂軍所擄不知所終。
因盧崔氏無子寄人籬下雖不缺衣食也吃不住許多的冷嘲熱諷夫妻情深又不願別嫁他人崔知禮自幼疼惜小妹遂將她母子接了回來與自己一家住在一起。唐代風氣開放並不過於拘限女子也沒有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禮教大防。崔家族規既有規定女子八歲後必須至學中唸書目的倒不在制舉而是重在學禮。至一十三歲時方才還家。由此思容也就在這族學中上課。崔破此時那裡會與她計較這些又見她小臉紅撲撲的真真可愛一時間憐意大生如對鄰家小妹般伸出手去撫摩她的小辮兒輕輕說道:“你看錶哥不是很好嗎!表哥不怪你。你呀!快去喂小白它要瘦了我的罪過可就大了。卻不見小思容說話只低著頭擰著衣角桃花也似的小臉愈的紅了。
“小姑娘知道害羞了”崔破心下想到。卻不知以他此時十四歲的年紀真顯得老氣橫秋了些。不再多說只輕輕拍了拍思容的肩膀吃飯去了。待他行的遠了思容方才抬起頭來望著遠去的那僅著一襲粗布白衣的背影出神只覺今日的崔破不再是崔破而自己也不是自己。只等到臉上的紅暈都褪盡了方才扭頭去了。
當此之時一陣春風吹著那滿樹的桃花落英繽紛一片片一瓣瓣恍如少女心中最純真的夢。
崔破到的飯堂也就七八個人那些有錢人家中午都有人從城中送來或於別業中由隨侍的家人取火另做。似崔破這般家貧需要要吃族中免費供應的僅僅幾人而已由於他以前實在不堪性格卑瑣就是這些同病相憐之人也是瞧他不起故而無人與他搭話。崔破樂得清閒草草食畢便來到崔知節書房。心懷疑慮的他早已在此等候。無奈之下崔破也只能將路上草草想好的一個理由拿來應局。無論崔知節怎麼問他只是一口咬定當日臥榻養病之時閒急無聊去讀《道德經》屋外有一遊方道士經過聽見誦讀之聲叩門請進之後與他聊天併為之講經中微言大義。至於姓甚名誰道號如何一概不知。那崔知節見實在問不出什麼也便放他自去。
此後一段時日崔破只是每日裡聽先生講書餘暇之時便自崔知節處借書來讀要不就是臨帖習字逐漸之間繁體豎排版式書的閱讀亦逐漸習慣只是字上實在是進境緩慢但這也急不來。只是在在崔知節及同窗眼中這個昔日的繡花枕頭實在有了太多的變化往日的頑劣再也不見分毫多了幾許沉穩雖然只是十四歲的年齡卻已經透出絲絲的書卷氣息。崔凌一度撩撥於他奈何無人接招久了也無趣。崔破終於過了一段安寧的日子只是由於他的心態跟他接觸的人也愈少只有小思容每每凝望他匆匆來去的孤單背影想要與他說話終究害羞而不能。
兩月之後的一個晚上崔破正在房中看書忽然聽人傳話說師長相招心下雖然詫異萬分倒也不敢怠慢整過衣衫疾步來到崔知節宅第。穿過照壁只見老師正陪著一個一個道人跪坐於堂上敘話看來正是在等自己。入堂見禮坐定之後崔破抬頭細一打量只見那道人身著月白道袍一頭黑中夾雜著點點霜絲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