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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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鎰也不答話,自於袖中取出兩本奏章遞上,常袞接過後先是取過奏章上所附節略略一瀏覽,隨即動容展折細觀,良久,方合折起身繞亭兩匝嘆道:“楊公南之才我早深知,他能一變租庸調取稅而行兩稅之法倒並不出我意中,只是這崔破小小年紀便能有如此縝密心思,就實在是殊為難得了,只是……”
“只是什麼……”一旁靜侯的張鎰接言問道
“只是此子以前之所為與這份摺子實在是大不相符,觀其行事,歷來進取有餘,沉穩不足。緣何這份《請行海稅及貿易之事表》卻是思慮如此周詳?更有甚者,此子常居北地,後又至長安,便是連海也不曾見過一面,何以對沿海各州府之事瞭解的如此周詳?我觀他摺子中所言,便是六部恐怕也無如此詳備之記錄,他又是從何得知?”滿臉疑慮之色的常袞說話間猶自不肯落座的繞亭緩行思慮。
“莫非此折乃是他人所書,卻委以其名?”張鎰聞言也是不得其解,乃揣測說道。
“不無可能。”思慮良久也無定論的常袞微微頷首道:“此子行事多不拘成法,再不能等閒視之。”
“那這兩本奏章……”張鎰看了看常袞那略有所思的面孔道:“要不要也將它們給封駁了。”
揹負雙手輕釦著手中奏摺的常袞聞言,扭頭深深看了張鎰一眼後淡淡道:“有崔佑甫這個老匹夫在,這兩本摺子封是封不住地,再者楊公南此奏本相已經在皇上處看過,廢租庸調而行兩稅之法已是勢在必行,這是皇上的意思……”
“這樣豈非白白便宜了這忘恩負義的小人?”想起前幾日朝會之上楊炎對自己的那背後一刀,張鎰語帶恨聲的憤然說道。
“租庸調取稅之法行之百年,楊公南欲一舉變之談何容易?其間於地方行事上必有疏漏處,介時,本相自有與他理會處?”深有同感的常袞也是語帶森然之意的說道。
“相公高明!”聞言一喜的張鎰順勢拍了常袞一記後。復又開言聞道:“然則崔破此子所奏之事又將如何?”
“皇上對此子地態度著實令人難以捉摸呀!”常袞沉吟片刻後悠然一嘆道:“此時萬萬再不能予他表現的機會,此事,你且回去先精研他這奏摺,總要找出其中悖理疏漏之處,異日待政事堂中會議此事時,先將之駁了再說,自今而後,凡他所呈送之奏章來一本駁一本。如此總要將他地銳氣都消磨盡了再說,本相倒要看看他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得了指示的張鎰遂也不再停留,接過那兩本奏章後便轉身出府而去。
與此同時,大唐工部司員外郎崔破大人正在自己府中接待一位來自異域遠地的客人。
身著皮裘的松瓚薩多一如往日般滿臉肅然之狀,只是陪坐在側的崔破分明從他的身上感覺到絲絲壓抑不住的憤恨之意,不免心下大是驚詫,仔細想來自己並無違誓背約之事,何以會惹得他擺出如此一副模樣?
“松瓚將軍遠來長安,正合由某一盡地主之誼,帶將軍好好領略一番這長安城的風光。”不耐氣氛沉悶的崔破哈哈一笑開言說道。
孰知這松瓚薩多聞言後臉上並無半點改變。看也不看崔破的開言冷聲說道:“戰馬四千匹業已送達晉州新軍。其間分贈劍南、山南西及關內道節帥牙軍各三百匹,另有途中傷病損失七十四匹,是以實到三千零二十六匹。由大人手下名喚高崇文者驗定收入。若無疑義,還請崔大人於此回執上署名畫押以為憑信。”說完,隨手遞過一張染黃桑皮紙寫就的文書。
崔破伸手接過,細細核對過數目及高崇文的畫押無誤之後,乃喚過一旁侍侯的滌詩取過筆墨印章附後簽押畢重又遞還。
松瓚薩多接過回執看過,小心收於懷中後,更伸手掏出另一張桑皮紙道:“大王有言,若是崔大人手中銀錢不足,可以紙上所列之物等價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