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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的廝殺漢,實在是相差不可以道里計。他適才所說,本是為挫折一下他的鋒芒,不想竟換來如此結果,此番可是將郭府得罪的苦了。
“那裡有狀元郎上戰陣的先例!你的忠心孤王深知,快快起身,莫要再意氣用事。”太子殿下一邊虛扶崔破起身,一邊開言說道。
“唯其未有先例,更能彰顯我朝用心武事的決心,亦可激勵軍中將士,實在是一舉數得。小臣心意已決,還請太子殿下成全。”這幾句話,崔破說得是斬釘截鐵,竟是沒有半分退讓餘地。
聽到崔破一舉數得之說,太子殿下心下已頗是意動,眼見父皇已是病入膏肓,自己繼位大統為期不遠,當此之時,少負才名的新科狀元棄文從武,這一訊息,必然隨著狀元之名,旬月之間便可轟傳天下,正是為即將到來的新政大行天下,做最好的造勢;更可藉此事號召天下士子鼎尊王室,戮力正朔,其收拾士氣、軍心的作用實在是難以估量,他的心下頗為意動,與這些收益相比,昇平公主及郭府的麻煩反而顯得不再那麼重要。
主意即定,太子霍然起身,鄭而重之的扶起崔破道:“你即一心報國,孤王安能不準?本朝開國一來,新科狀元以文臣而就武職,你是第一人,好生做去,孤王寄厚望於你。”至此,關於崔破中第之後的授官安排,已是大事底定。
剛剛送太子並常袞三人離去,崔佑甫霍然轉身低聲喝叫道:“昏了頭了,你可真是昏了頭了,爾今,兵驕將悍,你一文弱士子做什麼棄文從武,莫以為讀了兩本兵書就真正知兵了,小心趙括故事重演,誤國誤己!”
這一通火發了小半個時辰,中書大人方才氣消,黯然揮了揮手後,迴轉府邸而去,竟是再不願多看崔破一眼。
“我不過是借勢成事罷了,亂世無兵,百事莫行,我只是再不願將自己的命運都寄託在別人的身上,這樣做,真的錯了嗎?……”獨自佇立良久,留下悠悠一聲長嘆後,崔破的身影也漸漸消逝在融融夜色中。
三日回門
黃昏時分,崔破由一身錦衣、滿臉耀武揚威之態的滌詩隨同,前往郭宅,迎接清早回門的菁若。
隨著崔破高中狀元,得娶嬌妻,滌詩也是水漲船高,師傅事忙,無暇調教他;而新主母憐他身世,待之甚是寬容。所以近日來,他那小日子過的是“相當”的舒坦,出門時,見著昔日一見自己便是滿臉厭色的勢力小人,圍著自己諂笑著“小爺、小爺”的奉承,滌詩深感自己當初的那一跪,賴住了這樣一位師傅,實在是無比英明。
“滌詩,發什麼愣,還不快著點兒!”崔破一聲喝叫,打斷了他的美夢,眼見公子臉上的不豫之色,滌詩急忙滾身上馬,擺出一臉諂笑的看著崔破,腦海中驀然深刻理解了出昨日方才學到的一個新詞:“樂極生悲”
見到他這憊賴樣子,崔破也是無語,搖搖頭,一叩馬腹,蹄聲得得,向郭宅馳去。
到了宅中,崔破少不得受了昇平公主及妻妹梅若的兩記白眼,以示對他拖累菁若,出長安受苦的不滿,反倒是郭曖一邊口吟著:“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一邊對他棄文從武的決定稱賞不已,伴隨著連聲喈嘆,猶自叫囂著:“要人給人,要錢給錢,只是萬萬不能丟了老郭家的臉面!”最後更是摘下近日以來從不離身的玉龍劍,強行掛在崔破身上。
唐律,駙馬只得授散官虛銜,不領實職辦差,便是離京也是輕易不許。崔破深知這位一心投身軍旅的小叔,胸中所積鬱的不平之氣,見推辭不過,也就將這一柄賞自大內的鯊魚皮金吞口寶劍收下。
正當兩人扯著閒篇,等候菁若辭行完畢,動身回宅之時,卻見老令公貼身僕役小順子走上前來說道:“老爺有請孫姑爺。”
隨著小順子進了老令公獨居之所,穿過滿布刀槍劍戟的場院,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