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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龍山,建我淨土道場,每遇齋日雲集,所化者多達三千之數,更聽那行腳僧人說,這廟宇的規模比本寺也小不了多少,一年時間,如此功業,怎不令我輩愧煞!”這龍達言語之間,有無盡的嚮往之意。
“少康”崔破心下喃喃唸誦,片刻後,方才想起,此人正是大唐貞元名僧,最善說法,淨土宗在他手中得以發揚光大,其人也因此得與淨土宗創始僧人——貞觀時期的名僧“善導”並列,被人尊為“後善導”。只是讓他想不到的是,這少康傳教竟然是行如此手段,氣惱之下,也是無奈感嘆:“佛門如此‘人才’,道教也只有望之興嘆了!,爭他不過,實在是情理中事”
聽他幾個和尚又閒話了幾句,二人轉身離去,適才所見所聞,崔破再沒有了遊賞的心思,二人乃轉身向園外走去。
行至院門處,適才菊花叢旁的那群士子依然遊走別處,卻有一大兩小三個和尚正盤膝坐於花前,似在**,崔破經過時,正聽那老和尚指著一支枯萎的菊花問那兩個小沙彌道:“雲松、道無,這菊花是枯好?還是榮好?”
年齡略大的道無率先說道:“師傅,榮好”
另一個頗有伶俐之色的雲松也不甘示弱的答道:“不,師傅,是枯好”
這老和尚卻是微笑不答,驀然向一旁因這話題吸引而停下腳步的崔破問道:“施主以為是榮好?還是枯好?”
第十六章
崔破一愣,想不到這老和尚竟然會問上自己,只是這菊花榮枯變換,本是天地定規,四序交替而已,那裡又有好壞之分,遂也順口答道:“枯者任他枯,榮者任他榮”說完,不等這老和尚回話,徑直帶著滌詩出院門而去,只是行動之間,依然清晰聽到老和尚用淳厚的聲音誦唸佛偈道:“雲松寂寂無巢臼,燦爛宗風是道無。深信高禪知此意,閒行閒坐任枯榮”
滌詩隨著老和尚唸誦了一遍,依舊迷迷糊糊不解其意,乃向崔破問道:“公子,你們到底是誰說得好,這詩又是什麼意思?”
滿腹心事的崔破只順嘴回了一句:“佛曰:‘不可說’”便不再理會他,只把滌詩鬱悶的緊,自家公子自然是不能罵的,也就將滿腔怒氣發洩到幾個和尚身上,心下破口大罵道:“死禿驢,好好說話都不會,還敢出來騙人,哼!害的你家爺爺都聽不懂”
他心下這點小心思崔破自是不知,此時的他也是正在迷惑之中:“看這老和尚授法的方式,分明是南禪宗頓教一脈,最是講究於花開花落、雲捲雲舒之際,借變幻無常之物,使人一言頓悟世間萬事皆空、不應執著於皮相之念的‘六如’佛理,也最是喜歡如今日這般以言語機鋒惑人。只是這南禪宗的頓教怎麼會跑到了這北地來授法,照理來說,此時的北禪宗漸教還遠沒有到完全衰落的時候才是,他們就能容得下此事?”崔破心下如此想道。
思量了許久,崔破也不能找出其中的原因,索性不再想它,加快腳步,出寺門向望景臺尋去。
隨後,眾人匯合後又一併遊賞了個多時辰,見天已近午,老夫人臉上也已露出疲憊之態,遂下山回府而去。
回到府中,崔破衣服也不及換,便喚過八衛之一的郭松,命他速至軍營喚郭小四來府中相見。
不一時,郭小四策馬趕到,崔破擋住他的行禮,領他到書房,敘茶後道:“郭旅帥上次立得大功,本官已為你保本吏部,想來是不會被駁的,很快,這旅帥的稱呼就要不得了,該稱呼郭校尉才是,此後少不得還要多多勞動郭大人了!”
聞聽此言,縱然沉穩如郭小四,也不免心下激動,沒想到苦熬十年想進入流內官而不可得的心願,如此短短時間即能實現,想到此後自稱“本官”的舒爽,更是對眼前這個辣手的參軍大人感念不已。
擋住了他的感激話,崔破問道:“聽說你將我提出的死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