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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不發達的時代,賈蓉當然不知道在他趕往金陵的路途上被人聯合參了一本。
雍乾帝對於彈劾賈蓉的奏摺處置很簡單,留中不發,雍乾帝算是一個比較任性的皇帝,用人頭朝前,不用人頭朝後,賈蓉承擔著的抗倭重任自然不會因為彈劾而棄用。
勤政殿議事對趙歷和趙非的影響當下還看不出來,雍乾帝看似表態的發言僅僅讓趙非緊張了一陣子,沒有實質性的傷害。
隨著勤政殿內閣大臣、皇子的議事內容傳出去,揚州案件的處理進入收尾階段,大夏中樞的注意力從江南移開,雍乾十年末的恩科即將開始。
雍乾十年恩科註定影響深遠,北靜王和四皇子的倒臺、江南貪汙案的調查倒下一茬又一茬的官員,帝國的執行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
因而此次恩科天下學子奔走相告,開科取仕的人數幾乎是雍乾帝登基以來最多的一次。
就好比後世的公務員考試,錄取人數多,報名人數也一定會創下歷史新高。
說不上好還是壞,朝廷官員再怎麼缺,放到整個大夏依舊僧多肉少。
前往金陵的路途並不孤單,官道上全是往金陵參加科考的秀才,大夏慣例,每逢科考前後,官道優先對士子開放,普通老百姓遇到讀書人的車馬轎子必須避讓,以凸顯讀書人的社會地位。
當然了,和大家想象的不一樣,尋常觀念認為官道只供給官府人員往來行走是錯誤的,普通百姓也有使用官道的權利,不過遇到官府辦事要及時避讓。
經過不急不緩的趕路,金陵城終於出現在賈家車隊的視野中。
還沒到城下,幾個小的都迫不及待從馬車中探出頭好奇的東張西望。
賈蓉和黛玉兩個獨坐在一輛馬車內閒聊。
“夫君,說起來,臨出京前妾身聽說這一屆恩科大嫂子有意讓蘭兒以成都府監生的身份參加,二哥哥也被太太逼著報名,你說他們中舉的希望有多大?”
馬車外面跟著進城的全是考生,兩人的話題自然而然的引到恩科上。
賈蓉靠在黛玉肩上閉目養神,一路顛簸弄得他頭昏腦脹,馬車的減震效果太差了,即便官道進入金陵城二十里開始用水泥鋪成,但路上依舊坑坑窪窪,不用想就是偷工減料的垃圾工程,水泥比例太少了。
“蘭哥兒年紀還小,跟著馮兄學習的日子尚短,五五分的機率,倒是二叔,在家時偶然看過他的文章,經歷了這麼多文章倒是務實不少,只要不再犯渾,中舉的機率要比蘭哥兒大些,加上咱們家現在的情況,考官多多少少會給些面子。”
賈蓉百無聊賴給黛玉分析西府裡兩個哥兒能不能中舉。
黛玉聞言好笑,現如今的二哥哥早已不見當年的意氣風發,沒有姐姐妹妹們一起玩耍,加上二太太、二嫂子看得緊,學問上倒是進益不少,至於夫君說得經歷。
挺管用的經歷!
若還是和當初那般的精緻淘氣豈不是辜負了夫君在二哥哥身上花費的苦心?
“夫君,科舉可是糊名呢!”
對於賈蓉說考官給賈家面子的說法黛玉不贊同。
賈蓉睜眼灑然一笑道:“糊名對蘭哥兒這種異地參考的考生或許有用,二叔在進城參考,娘子這裡面的門道可不簡單。
為什麼寒門出貴子歷來被津津樂道?因為是單個的例子,科舉看似公平,其實不乏貓膩,古往今來世家大族的讀書人十幾歲二十多歲中舉,除去世家大族壟斷優質的教育資源外,還有不為人道的默契。
科舉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世家把控朝廷的可能,但社會終究還是分層的,官場依舊是個圈子,每家都有幾個子弟,都那麼公平世家還怎麼存在?
既得利益者怎麼可能把利益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