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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還帶著股溼潤的水汽。
溫如是沒有想到,沈文瀚所謂的帶她出去玩,就是在這個小的不能小的水窪裡釣魚。她都不好意思聽他將其稱之為湖泊了。
“山裡人沒什麼娛樂活動,沒事的時候,也就是打打獵、釣釣魚,”沈文瀚轉頭故意看了看溫如是的腳,眼尾眉梢微微向上挑起,漆黑的眼睛裡有種心思得逞了的快意,“反正你的腳也不能走遠路,還不如就好好地坐在這裡養養耐性。”
他就是想要看看,這個暴躁的女人能在河邊坐上多久。沒錯,他是故意選的這個地方,故意歪曲沈母的交待。
他不想帶著她去遊山玩水,更不想帶著溫如是去看這座山上最美麗的地方。
過了沈家村再往上走,快要到山頂的位置有一座山坳,裡面是整片的桃樹林。
這個季節正是桃花盛開的時候,一踏進那個山口,漫山遍野的粉紅粉紅的花團,就像火燒雲一般,美得仿似會灼傷人的眼睛。
那是他無數次幻想,有朝一日,能夠帶著自己深愛的妻子一起踏足的地方。她玷汙了他的婚姻,但是,他不能容忍她玷汙自己心中的聖地。
溫如是沒有反駁,也沒搭理他言語中的挑釁。低首在餌罐裡挑了根蚯蚓,取下一小截裝在魚鉤上,她神色淡淡地右手執起魚竿,左手拉在晶瑩剔透的漁線上。
右手腕用勁一甩,同時左手一鬆,漁線便呼地一聲彈向了遠處。
“雖然我的脾氣不好,但是你又怎麼會知道,我到底喜不喜歡釣魚呢,”她徑自選了一塊平整的石頭,就在湖邊坐了下來,悠悠繼續道,“這人吶,帶著有色眼鏡看人,跟以貌取人是一樣的膚淺吶。”
輾轉過一百個世界,就連溫如是自己,現在也不知道,她到底還有些什麼東西是不會的,更加談不上,有哪些活動專案是她不喜歡的。
沈文瀚的挑釁根本就沒有戳到溫如是的痛處,在她眼裡,反而成了傲嬌的小孩子鬧彆扭的一時之氣。
人生吶,真是寂寞如雪。
山間的微風徐徐吹拂過溫如是光潔的額頭,鬢邊的碎髮也隨著風動輕輕飄著。
沈文瀚有些失望地收回視線。他不明白,她怎麼能安然如怡地一直坐在湖邊跟他一起垂釣,不單隻沒有表現出一點點的煩躁,甚至就連坐姿,都還是那麼地優雅。
“啊,又釣起了一條。”溫如是忽然收杆。
一尾活蹦亂跳的鯉魚被長長的漁線猛地拽出了水面,魚身帶起的水滴就像珍珠般,紛紛灑灑落回波光粼粼的湖面。
她高興地轉頭,提溜著掙扎撲騰的鮮魚笑得很是甜美,“晚上可以做個紅燒魚呢!”亮晶晶的眸子清澈動人。
看著這樣樂在其中的女人,沈文瀚心中忍不住冒出一個念頭。也許,她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壞,也許就這麼相處下去,有一天,他也會真的接受她是自己妻子的這個可怕的事實。
沈文瀚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嚇到了。
他勉強移開視線,將自己的目光定在手中的魚竿上,鬼使神差地低聲開口道:“說得好像你會做一樣。”
一張白皙乾淨的小臉驀地湊到了他的面前,沈文瀚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沒有將她扇飛。
溫如是好整以暇地盯著他瞪大的眼睛,嘴角緩緩勾起了一個弧度,眼中全是滿滿的調侃:“啊,你原來是想要我這個做妻子的人,為你洗手作羹湯呀。”
她慢條斯理地退開,坐回原地,“想要的話,就早說啊,何必躲躲藏藏地老讓人家去猜你的心思呢。”
無視了沈文瀚耳根的微紅,溫如是自顧自將鉤上的鯉魚取下,拋進一邊的小桶,忽然話鋒一轉,幸災樂禍地幽幽道,“可惜啊,我只為自己喜歡的人做飯。”
她偏頭對著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