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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好乖

棠寧結束通話電話，坐在原地發了會兒呆。

盛星來問：&ldo;誰啊？&rdo;

&ldo;腦科的醫生。&rdo;棠寧微頓，撒謊，&ldo;跟我約時間回去複查腦袋。&rdo;

&ldo;喔我的小可憐。&rdo;小閨蜜捏捏她的手，關切道，&ldo;醫生有沒有說，你的腦袋什麼時候能好？&rdo;

&ldo;皮肉傷應該要不了多久，但是……&rdo;

但是失憶就不好說了。

棠寧想了想，真誠發問：&ldo;星星，我為什麼會嫁給蔣林野啊？&rdo;

&ldo;這個……&rdo;

盛星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二十歲那年，棠寧家的公司出了問題，她到處求人都沒有用，最後還是蔣林野回國，幫她解決了問題。可是與股權變更同時傳出來的，還有兩個人要結婚的訊息。

盛星來當時也驚呆了，可棠寧什麼都沒有說。

兩個人在酒吧度過最後的單身之夜，盛星來由衷地祝福她，分別時，她上前擁抱自己的小閨蜜。

棠寧明明沒有喝多少酒，就那個瞬間，突然趴在她的肩膀哭起來。

她一邊哭一邊問，&ldo;星星，我是不是特別沒有用？我什麼都不會……我、我只能……我……&rdo;

我只能什麼？她連這個也沒說完。嗚嗚咽咽，哭得好像要把自己擰乾。

盛星來心疼壞了，最後還是蔣林野來接她，把她帶了回去。

但那之後，兩個人的聯絡也漸漸少了。

盛星來張張嘴，話到嘴邊，變成一句：&ldo;我也不知道。&rdo;

&ldo;但是寧寧。&rdo;可她又說，&ldo;你高中時那麼喜歡他，我覺得，不管你有沒有那五年的記憶，跟他在一起，都會快樂的。&rdo;

棠寧自己也不敢肯定：&ldo;……或許吧。&rdo;

&ldo;不管怎麼說。&rdo;停頓一下，盛星來突然轉過頭，掐掐她沒幾兩肉的臉，&ldo;你能約我出來玩，我挺開心的。&rdo;

棠寧一愣：&ldo;……啊？&rdo;

&ldo;我上次見到你，已經是在過年的時候了。&rdo;盛星來想了想，說，&ldo;你現在看起來比那個時候開心，我覺得是好事。&rdo;

&ldo;寧寧。&rdo;她說，&ldo;你開心一點呀。&rdo;

夕陽落幕，整座城市被籠罩進橘紅色的光輝，商場內仍然人來人往，窗外偶有飛鳥穿過，耳邊反而寧靜祥和。

盛星來離開之後，棠寧坐在原地，等蔣林野來接她。

萬萬沒想到，連盛星來都什麼也不知道……

&ldo;餵。&rdo;

她坐在商場大堂，看著明亮落地窗中自己的倒影，挺直腰桿，用指責的語氣質問，&ldo;你不是最愛叭叭叭嗎，嘴巴什麼時候變這麼嚴了？連星星都什麼也不知道，你還能去找誰？&rdo;

陽光安靜地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