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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半天還你不出個所以然，棠寧說的是事實。

&ldo;唉，所以我真的勸你消停一下。&rdo;棠寧憐愛地嘆息，&ldo;如果你的戲能像你的錢一樣少，生活會快樂很多的。&rdo;

說完，她煞有介事地拍拍年輕人的肩膀，轉身離開。

走廊上一片寂靜，棠總高跟鞋踩得噠噠的，走得深藏功與名。

她離開後很久，傅采采站在原地，還覺得胸口一口濁氣橫衝直撞。

小助理小心地問：&ldo;付小姐，我們還化嗎……？&rdo;

傅採採氣急敗壞：&ldo;化個屁！&rdo;

再怎麼也化不出一張棠寧的臉。

走廊安安靜靜，她把休息室的門摔得震天響。

新品發布會召開很順利。

每次出席這種場合，棠寧都覺得自己像一隻寄養在公司的吉祥物，工作職責就是跟大家說說笑笑合合影，配合記者表演一下提前發過通稿的問答。

所以發布會一結束，她迫不及待地跳下臺。

夏方覺坐在第一排，看她過來，也起身笑著迎上去：&ldo;你冷不冷，要不要去換件衣服？&rdo;

會場內有暖氣，棠寧搖頭：&ldo;這個送你。&rdo;

她說著掏出一個白色小禮盒，語氣有些興奮：&ldo;下個月才上市，你是我們的唯一指定內測使用者。&rdo;

夏方覺已經猜到是什麼，故作驚奇：&ldo;所以我是全場唯一的錦鯉？&rdo;

他一邊說，一邊笑著接過來，當面拆開盒子。

‐‐果不其然，是她之前答應過要給他的定製款項圈。畢竟是戴在寵物脖子上，項圈功能很多但整體設計非常簡潔，做工精緻，拿在手中並不顯重，是輕盈又親膚的材質。

夏方覺順著項圈看了一遍，見正中掛一個小小的牌子，正面印著&ldo;夏&rdo;，反面刻著tj和另一家公司的logo。

&ldo;我上次看到你的寵物項圈，上面印著你的姓。&rdo;棠寧解釋，&ldo;所以就照著做了一個。&rdo;

夏方覺愛不釋手，覺得這個小牌子把他們兩個人的名字扣在了一起：&ldo;謝謝你，我很喜歡。項圈的設計很合理，會賣得很好。&rdo;

被物理學教授誇了，棠寧心花怒放：&ldo;下一次有新產品，我也提前幫你預留一份呀。&rdo;

&ldo;那提前謝謝你。&rdo;夏方覺笑意飛揚，&ldo;期待你們的新產品。&rdo;

兩個人在場內聊天，蔣林野從場外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

發布會剛剛結束，場內的媒體斷斷續續地離開，還有幾位管理層和工作人員在做後期安排。

棠寧和夏方覺坐在前排，被四周巨大的水族館包圍。隔著一層玻璃，水中成群的遊魚來來回回，水光投射在光潔的地板上，折射出細碎的光。

光線明滅，喧鬧退潮，彷彿置身萬尺深海。

蔣林野身形微頓。

他看到棠寧在笑。

眼睛彎起來時變成小小的橋，狐狸尾巴也露出來，壓在裙子下興奮地擺來擺去。

他好久沒看到狐狸尾巴……不是，他好久沒看到她這麼興奮了。

尤其想到剛剛自己想進場，被冷酷無情的保安堵在外面，給出竟然還是&ldo;棠總說了，發布會結束之前，沒有邀請函的一個都不準放進去，特別是面色不善的中年男性&rdo;‐‐這種慘無人道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