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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曆史,未曾有過深入感受,視野的廣度和深度,就註定會有侷限。”
扶蘇看著那沾滿泥土的鉏,眼中露出一抹猶豫,在沉思了一下後,還是過去將鉏拿在了手中,學著嵇恆的模樣,在地上躡手躡腳的試了起來。
嵇恆用汗巾擦了擦汗漬,悠閒的坐到了自己的躺椅上,一本正經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但要時刻學會立足當下,擇其利者而從之。”
“伱有什麼想問的,現在可以問了。”
“我現在有時間了。”
扶蘇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鉏,面露一抹苦笑,道:“我其實沒太多想問的,只是想請先生出手,以防最終事不如人意。”
“不過先生提供的似乎不完整?”扶蘇目光閃縮,試探著問道。
“談不上不完整,只是先做做得到的,至於做不到的,就算說了,又有什麼意義?”嵇恆將酒壺拿在手中,上下打量著。
扶蘇問道:“敢問具體是如何?”
嵇恆淡淡的看了扶蘇一眼,“你真想知道?”
扶蘇點了點頭。
“你既然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嵇恆輕笑一聲,緩緩道:“我給你說的裡面,最大的問題就在於定價,朝廷定價,實則跟專營並無區別,只是抽稅相對更加隱蔽了。”
“其中最大的原因便在‘官產’。”
“也可以說是民產。”
“對我而言,兩者差別不大,但其實都不準確,正確的講,生產鹽鐵的,當是集體,而後商賈是跟集體進行議價,朝廷為公證。”
“朝廷從始至終都只起監督跟收稅的職能。”
“並不參與任何生產運輸管理。”
扶蘇眉頭一皺。
他有些理解不了‘集體’是什麼?
是官?還是民?
但他並未糾結,問道:“那為何當時不說明?”
嵇恆道:“因為做不到。”
“而今大秦連天下尚且都不能穩固,豈能再好高騖遠,想法高遠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更要結合實際,人要腳踏實地。”
“變民眾。”
“大秦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聞言。
扶蘇瞳孔微縮。
他猛的看向嵇恆,眼中露出一抹驚疑。
他已經意識到,嵇恆之所以願意出手,並非真是為了救秦,而是在拿秦做一個嘗試,藉此完成他口中的‘天下變革’。
扶蘇目光微冷:“先生有些過了。”
嵇恆輕笑一聲,小酌一口,淡淡道:“你不用這麼緊張,我想要的變革,跟過去的變法不同,我並不希望天下動盪,唯有太平安寧,我想做的一些事,才能有機會去實現。”
“我跟你的目的現在是一致的。”
“始皇知曉嗎?”扶蘇問。
“當你把這個想法呈上去的時候,不就已經知道答案了嗎?”嵇恆輕笑道。
聞言。
扶蘇卻是一愣。
他卻是不明白,其中哪有答案。
他深深的看著嵇恆,嵇恆卻沒有再說的念頭,自顧自的喝著酒。
扶蘇眉頭緊鎖,在腦海中回想著面見始皇的場景,在回想了數遍後,他猛的抬起頭,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竹簡。
那份自己親手寫的竹簡!
就是問題所在。
上面的內容,雖是自己一個字一個字寫的,但未嘗不是嵇恆在借自己之手,將此事告知給始皇。
這實際算不上是告訴。
而是試探。
嵇恆跟始皇在當初見面時,似乎定下了一些東西,只是嵇恆心中似有擔慮,故才特意用一些‘不合時宜’的內容,去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