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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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就是他了,就是他!
為什麼?
難道是他一身貴氣逼人、老是讓她睜不開眼的打扮?
又或者是在閻君廟前,他那“英雄救美”的無敵氣魄?
若說嫁人是她此生待完成的“心願”,那麼,或許她奢盼的,僅僅只是一份被呵護的感覺吧?
而他,給了她這種感覺。
前夜,在她匆匆忙忙丟出問題後,意外換來房內另外兩個人的現身,讓她羞到只想挖個地洞把自己給活埋,等不及仲孫隱的回答,她便像個做蠢事的孩子般,雙手掩面逃之夭夭。
唉,他肯定會覺得她是個腦袋壞掉的瘋丫頭吧!
柳必應幽幽自嘆,看來這輩子最大膽的計劃是徹底失敗了。
才想著,只聞房門被輕叩三聲,隨即傳來熟悉的男聲。
“必應,醒了嗎?我進去了。”
是二哥!
柳必應不自覺用棉被矇住頭裝睡,想遮住受傷的事實。她聽見二哥推門而入的聲響,一顆心高高懸著——
“別憋了,我知道你醒了。”他一語戳破妹妹裝睡的事實。
柳必應緩緩拉下軟被,露出一雙骨碌大眼,心虛道:“二哥,早啊……”
柳濟世入房,將手中藥箱放在桌上,開啟藥箱拿出裡頭的瓶瓶罐罐。見二哥沒搭話,柳必應心裡更是七上八下,只好自己先找話題,道:“春兒呢?”
“我讓她熬粥去了。”
“為什麼要熬粥?”她一時反應不過來。家裡沒人生病啊,為何要吃粥?
柳濟世細長冷厲的雙眼掃向她,不發一語,接著又緩緩移開,繼續忙著手上的工作。那是一種無言的責備,她懂得的。
房內頓時陷入一陣漫長的沉默,柳必應扭著棉被,想開口說點什麼,可腦子卻空空無一物。
說穿了,她是畏懼柳濟世。
二哥向來嚴肅不苟言笑,在他面前說任何話做任何事,她都習慣了先觀察他的臉色,深怕一個不留心便說錯話或做錯事,惹得二哥不高興。相較之下,和大哥柳懸壺的相處便自在許多,只可惜大哥長年在外奔波,從事藥材生意,一、兩年才難得回來一趟,想要見到他並不容易。
柳必應緊張萬分地看著柳濟世的一舉一動,直到他拿著傷藥走到床邊,面無表情地盯著她,她才忍不住打破沉默道:“二哥,關於昨天的事——”
“櫃子裡的人參是你拿的?”他若無其事問。
她點頭預設。
“那是大哥花了一、兩年的時間才找到的千年寒參。”語氣平穩,聽不出絲毫怒氣,卻森冷得令人打顫。
“對不起,二哥。”柳必應大半張臉仍躲在棉被下,像個等著被父母責罵的孩子般,囁嚅道:“可信順奶奶病了,所以我才——”
“跟你說過多少次,少跟那些窮人往來。”
“但信順是我朋友。”柳必應道,畢竟信順的爹爹當年曾經在柳家跟著爹做事,多少也算柳家故人,她不懂,為何哥哥一點念舊的情分都不給?
柳濟世伸手拉下她遮臉的棉被,明顯不悅地道:“貧窮跟惡疾通常是連在一起的。你老是跟他們混在一起,對你百害而無一利。”伸手拆開她的傷巾,他臉色更臭了。“這是哪家大夫包紮的?搞得傷口都發炎了。”
柳必應沉默,不敢再多言。
莫非她真的做錯了?
柳家雖然沒有富可敵國的家產,亦無威風顯赫的官銜,但依憑著柳老爺和柳家少爺們看病行醫,多年來,也攢有一些積蓄,算是小康富裕之家。無奈近年來世局紛亂,天災頻傳,病死餓死的老百姓非常多,她只是想盡一點棉薄之力,儘可能幫助一些人,但最終總是招來哥哥更多的責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