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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美翠母親的一生, 其實就是編劇母親本人的經歷。
那位編劇跟趙明合作好多回了,在拍攝《養老院》時, 她私心希望保留這個角色。
但這是個格格不入的角色,隱示太沉重, 留白太多, 濃濃的悲□□彩跟整體偏無厘頭偏歡脫的情景喜劇完全不搭茬。
最重要的是,難演。
要有故事感,要有單薄又悠遠的故事感,要冷清,要沾了世俗還不自知的冷清。
汪成說到這裡時頗有深意, 他說:「小友, 演技歸演技, 沒有人比演自己更合適了。」
他的說法其實就是演技的兩種方式, 跟方法派比起來,體驗派確實更自然。
也更適合不是科班出身的楚寒。
楚寒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然後突然想到,就問:「真正的那個和尚後來怎麼樣了?」
汪成說:「應該是沒有後來了吧,雲編也沒再見過他, 不知道還在山上還是走了。」
楚寒演完後是看過結局的。
【小翠又想起來幼時自己不明事,朝她娘喊 「那山上的和尚又來化緣了!」時, 她娘不再秀美的臉上突然的柔軟。
只是山上的和尚後來不再來了,小翠也再沒見過他,卻也曾走過一次那蜿蜒的山路, 窄而泥濘,布滿石子,刺出的草根尖銳凌亂。
很多很多年後,小翠還記得出現在自己童年裡某個傍晚裡的和尚,他雙手溫柔又鄭重地捧著那缽白飯,昏黃的光從雲層上邊遙遙地垂下去,遠遠地看著,像閃爍著銀白色的眼淚。】
楚寒都快忘了他當時演戲時的感受了,總覺得模糊又遙遠。
記得最清楚的,還是難掩疲倦的顧驕突然出現在化妝間裡,然後掏出一大把不再新鮮的花。
楚寒後知後覺地心動起來,再一抬眼,就看見走出房門的,新的顧驕。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汪成真不愧是導過幾十部電視劇的名導,眼光是真的毒,真的會挑人。
顧驕穿著一件白色短袖和淺藍色牛仔褲,咖色的頭髮輕輕搭在眉眼,引人看向他琉璃般剔透澄澈的眸子上。
整個人看起來像正午時最和煦的一束陽光,能聯想到冬天的爐火,暖融融的絨毛圍巾,只是看一眼,就讓人感受到觸碰時的溫暖。
真的很像辭揚,或者說,某種他與辭揚共有的特質,被衣著打扮無限地放大了。
兇巴巴的小獸翻了個邊,讓它在堅硬盔甲下露出讓人想要獨佔的柔軟肚皮。
楚寒站起身來,有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
他不想讓別人看見這樣的顧驕。
而顧驕看見楚寒,也是這樣想的。
顧驕想了就一定要做,做還一定要動作快。
於是楚寒只覺「嗖」地一下,顧驕就衝到他面前,再是「嚯」地一下,顧驕就掀起自己的衣服下擺,最後「噌」地一下,楚寒眼前一黑。
他連著腦袋和肩膀都被顧驕一起套進他衣服裡去了。
楚寒:「…」
汪成:「…這是…發生了什麼?」
顧驕兇巴巴,「不許看,我的!!」
汪成已經不是曾經的汪成了,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他已經能在這種小事情面前保持巋然不動。
壓下油然而生的一股子肅然起敬,汪成瞭然地捂住眼,「好,不看,攝影棚等你們,小友,給你們十分鐘,要親要抱搞快點。」
楚寒:「…」
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楚寒被迫靠在顧驕的腹肌上,顧驕光滑的面板下是一層堅韌的肌肉,充滿了力量感。
還有點淡淡的牛奶香,是顧驕常用浴球的味道。
楚寒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