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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想好了?&rdo;江寧看著他，有點想笑，又趕緊忍住。

&ldo;想好了。我喜歡你。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們都要在一起。&rdo;

&ldo;喲，朋友。&rdo;江寧把頭微偏一點。&ldo;你講得這麼熱鬧，問過我的意見了嗎?&rdo;

&ldo;那你願意嗎?&rdo;

&ldo;什麼我願不願意?求婚呢你?&rdo;江寧實在沒憋住笑。

唐冉也跟著笑起來，&ldo;所以你是願意的吧。&rdo;

&ldo;這個嘛。&rdo;江寧走到唐冉面前，踢一下他的小腿&ldo;洗碗去吧，男朋友。&rdo;

臨著睡著前，唐冉還在想第二天要怎樣過，這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個節日，還是得好好準備一下，就這樣想著，倒也沒什麼睡意，也不知到底什麼時候才睡著。迷糊間聽見有人說話，他摸過手機一看，才凌晨一點。

門縫裡透出一絲亮光，唐冉走出去，江寧正在打電話。

&ldo;吵醒你了?&rdo;江寧掛了電話，對唐冉道。

唐冉看江寧已經換好了衣服，&ldo;怎麼了?你這是要出去?&rdo;

&ldo;剛廟裡打電話來，我外婆去世了，我去一趟，你先睡吧。&rdo;

他說話間，已經走到了門邊，沒等唐冉反應，便關上門出去了。

江寧走下來幾層樓，就聽見上方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唐冉已經追出來了。

&ldo;江寧。&rdo;

他跑得急了，上氣不接下氣。看江寧沒走了，才停下來，彎一點腰，用手支著，緩一緩道&ldo;我陪你去。&rdo;

江寧剛剛沒注意，現在才發現他竟然連鞋都沒穿，赤腳踩在水泥臺階上，白得像玉一樣。

江寧走上去，牽住他的手。

&ldo;那就一起吧，不過你先回去換身衣服，把鞋穿上。&rdo;

走了幾步，江寧又忽然道：&ldo;不用急的，不管去多快，人都不在了。她把什麼都算好了。&rdo;他聲音很輕，也不知說給誰聽。

剩下的時間，過得簡直像夢一樣。因為外婆以前和廟裡的師傅提過自己的身後事要一切從簡。

所以遺體就只是停了一天，念過往生咒，就送去火化了。江寧整個過程都表現很平靜，有條不紊地辦著各種事情。等他抱著骨灰盒回到家，也才剛過兩天。

江寧把骨灰盒放好，看唐冉一直跟在身後，很輕地撫一下他的臉，&ldo;你也累了，去休息吧。我去弄點吃得，好了叫你。&rdo;

&ldo;江寧…&rdo;唐冉緊皺著眉&ldo;你別這樣。&rdo;

&ldo;我什麼樣。&rdo;他徑直去開冰箱&ldo;沒什麼菜了，我給你蒸個雞蛋羹吧。&rdo;

&ldo;江寧。&rdo;唐冉的聲音像是在哀求。

&ldo;不想吃這個嗎?好像沒有其他的了。&rdo;他道，好像真的在為這件事情發愁

唐冉走過去抱住他&ldo;你哭一哭吧。&rdo;

他沒有拒絕唐冉的懷抱，很溫順地靠著。默然了很久才道&ldo;有什麼好哭的，她是故意的，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要死了，那天她是不會和我說話的。她還是討厭我。&rdo;

&ldo;不是這樣的。&rdo;唐冉摸摸他的頭髮&ldo;外婆和你說話，就是想知道你過得怎樣，你生活安定了，她才放心地走。&rdo;

&ldo;真的安定嗎?&rdo;他似乎想擠出點笑來，但沒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