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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揮將開起的門返回原樣,他一躍跳上橫樑,手抱著腳身子蜷起來轉眼已縮成一團,緊緊的貼著頂。
輕盈的腳步聲突然響起,佛爾利斯聽得分明,那幾乎是到了門前才響起的,來者絕對是不弱於自己的強者。想到這裡,他越發小心起來,將斂息法發揮至極致,心跳呼吸慢慢減緩,等到門推開的瞬間,他已然完全收斂了氣息,就像一尊雕像。然而當看見走進屋內的那個女人時,他仍是忍不住呼吸急促,心臟咚咚的跳了起來。如果不是這一路上的實戰練習早已讓他對這一戰法使用自如,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還能保持冷靜,以瞞過這個想見卻不敢見的女人——他的老師,黑暗神女的影子,百合騎士團領袖,娜蒂雅。
她輕輕的走進來,在屋內側邊一張小桌旁坐下,手託著腮,怔怔的發呆。她什麼也沒做,只是安靜的坐著,偶爾輕輕撫摸紅木桌上清晰的刻痕,神情飄渺,不知在想些什麼。此刻的娜蒂雅卻與他以前所見的盡皆不同,他所見過的她,堅強,果斷,強大,慈愛,溢滿攝人魅力,然而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她,渾身上下充滿柔弱的氣息,彷彿一個普通的小女子。
佛爾利斯大氣也不敢喘,就像許久許久之前在老師面前的靦腆少年,只是眼中神光復雜,心思翻湧。他急忙閉上眼,怕攪亂的心思洩露了他的氣息。
一上一下,一坐一掛,良久良久,女人一聲嘆息,神色複雜的低低嘆道:“走了好,走了就不要回來了。”隨後,推門而出,柔弱的女子消失了,她又是那個黑暗神女的影子,劍和盾。冷冽,鋒銳,堅決,果斷。
又過了許久,直到屋內重新恢復寂靜,連逐漸遠去的聲響都已停滯,久坐的位置已冷卻了溫度,佛爾利斯這才跳下來,望著早就什麼也看不到的女人離去的方向,臉色陰晴不定。他不知道那些話到底是娜蒂雅的自言自語還是特意說給他聽的。她發現自己了嗎?對斂息法的信心在自小敬畏的老師面前嚴重動搖。但更讓他動搖的是,她為什麼會在這?輕輕的撫摸著潔淨的桌面,彷彿藉此感受那剛剛掃過的輕柔,心潮翻湧,娜蒂雅早就離開了,佛爾利斯心裡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明明便是要來見她的,明明是要質問她的,明明是……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真正見了她之後,他卻大氣也不敢出的偷偷躲著,甚至在發現她竟然常常來這裡時,心裡更有一股說不出的怪異和莫名的竊喜將他的憤怒輕易抹平。他怔怔的發著呆,突然,他想到什麼似的驚醒過來。娜蒂雅既然出現在這裡,那這裡就不如他所想的那般安全,立刻離開才是上上之選。他已經離開這個“家”很久了,自然不會有什麼留戀。只是有些古怪的,出門前的剎那,他卻是清楚的感覺到了心中產生的那一絲莫名其妙的——留戀?
神識外放繞過一圈,佛爾利斯小心的探了探頭,確定了四周並沒有人監視,這才沿著原路悄悄離去。沒有發現在視線死角盡頭高處,他想見又不敢見的那個人正遠遠的望著他,眉頭皺成了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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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裡的佈雷顯得特別冷,守衛卡布打了個噴嚏,忍不住咒罵幾句這該死的鬼天氣。古老的城門轟轟轟的緩緩關起。眼前突然一閃,卡布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還往城門內的大道上望了望。拜那流言所賜,大街上早早的就空無一人,連個鬼影都沒有,更不用說人了。難道是錯覺?卡布摸了摸下巴,眼睛眨巴眨巴,嗯,看來是錯覺。他一邊呼喝著,一邊指揮著手下弟兄們將佈雷古門合上。如果這時候有人抬頭,便會發現在他們頭上不遠橫出的旗杆上,一身白衣的青年輕點在旗杆盡頭,望著佈雷皇宮的方向怔怔出神。
皇宮內城在佈雷的中心,從城門口到皇宮有著相當的距離,若是平常走路也要花上大半天。對於剛偷入佈雷城門想要潛進皇宮刺殺新月女王的刺客們來說,等他們避過街上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