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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緊了緋羽,腳步微動,不見如何動作,我已來到毒牙身邊。站定,眼睛直盯著他所注視著的方向。能夠從修羅場中活下來的人,他的武藝智謀也許並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他們對危險的感應卻絕對是最敏感的。
我可以無視毒牙的劍,卻不敢無視毒牙的示警。
定神望去,羅密得的光芒不見影蹤,厚厚的不知名樹木的葉子掩藏了魔森深處的陰影,只有兩點閃動的紅光,忽現忽隱,每一次的出現,似乎又大了不少起來。
葉子一陣顫動,發出了“唏唏嗦嗦”的聲響,葉上的雪花不堪搖晃的落到了地上。而同時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隻幾乎有半人高的“巨狼”。但是毒牙跟我都清楚,它跟一般的狼根本就不在同一個等級上。一身雪白色的長長毛髮,幾乎將它的全身完全覆蓋住,只留下眼睛露在外面。紅色的眼瞳,閃爍著嗜血的光芒。它的名字是雪狼,高階魔獸,幸喜寒冷,冬日裡魔獸獵人最頭疼的對手,它的速度,它的狡猾同它的厲爪一樣的有名。
所以我感覺到害怕,莫名的冷意驀然間席捲而來。
當然,我不是怕它。
不消說只是一隻雪狼,即便是十隻二十隻,對我或者毒牙來說都不會有任何的區別。高階魔獸確實是很強,如果用劍士的標準來衡量,估計也達到了白銀劍士的等級。但是白銀跟聖級之間的距離可不是一和二的區別這麼簡單。
但是,也因為這樣我更加地感到害怕。
動物對於危險的感知是遠遠在普通人類之上的,更何況是擁有幾近於人類智慧的高階魔獸——雪狼。毒牙那毫不掩飾的森冷氣息我相信絕對可以將普通人瞬間凍僵。但是,為何面前的這頭雪狼卻仍然敢在殺氣的逼近下現身呢?
除非,它有恃無恐。
我不由得湧起這樣的想法。雖然明知道這樣子的想法很荒謬,兩個聖級的高手聯手,天下間可以阻擋我們的東西也不多了吧,但是我就是止不住的湧起這種想法。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種想法沒有錯,雖然四周我感覺不到其他生物的氣息。
緋羽害怕的閉上了雙眼,小臉變得蒼白,對於一輩子都被鎖在佈雷的她,何曾見過這種高階魔獸呢。微微的笑了笑,想要調笑她兩句,然而不祥的感覺卻盤旋在我的腦海裡久久不去,手心不由得滲出汗來。
似乎是感應到我內心的不安,緋羽倏地睜開雙眼注視著我的眼瞳,直要望進我的靈魂深處中去,沒有不安,沒有恐懼。前一刻還瑟縮在我懷中的小女孩眨眼間變成溫暖體貼的大姐姐,關懷透著她的目光瞬間流遍我的全身。
沒來由的,心倏地平靜下來,彷彿任何事都不能動搖一般,如虛空之月,任人間滄桑百轉,萬年不改。
感激地望了緋羽一眼,她蒼白的臉頰似乎恢復了點血色,倚靠在我的懷中,雙眼卻不再閉上。無論發生什麼,我們一起面對。我彷彿聽到她在大聲宣讀著她的誓言。眼角微微一熱,感動、愛意、憐惜填滿了我的心。
回過頭來,毒牙跟雪狼的對峙早已結束。沒有半點聲響,一切就已悄然結束了。就像是白銀劍士單挑聖級劍士一般,沒有任何懸念的戰鬥在我和緋羽尤未回過神來便已經結束了。
雖然沒有任何的異樣,然而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卻一直糾纏著我,彷彿我遺漏了什麼一般。皺著眉,看著毒牙已經開始動手在剝雪狼的外皮了,那熟練的動作看得我不得不重新懷疑起他的職業,心底不斷搜尋著那茫然不知何蹤的目標。
戰鬥早已結束,但是不安的感覺卻漸漸的擴散開來,我甚至可以聽到危險的嘶嚎,彷彿是雪狼無聲的嘲弄。
要是老頭跟達克在這裡就好了,不由自主地,我開始想念起這兩位新認識不久便分離的朋友了。想起老頭,腦海中靈光一閃,我終於明白我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