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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言外之意,雅重月即便得回柳從眉,也未必然是他想要的那種方式?&rdo;
&ldo;看他造化。&rdo;不再回應黑髮神醫的試探,九刑門門主信手將懷中嬰孩裹進披風,足尖輕點,翩然落下崖頂去。
朗朗聲線如暖陽掠過雲間:&ldo;今日始,墨愈梵依諾,留海峰交神醫自相料理。&rdo;
古來萬事東流水,別君去兮何時還。
他倆青梅竹馬,相攜長大,最終還是天涯兩分。
第七十三章 盲點 上
最近一段日子,我能夠清醒的時刻不長。
剛開始好像還隱隱約約記得一些什麼,手頭總是有成本成本的文書,寫著一些我越來越看不懂的語句。有一天我終於忍耐不下去,在對著那些單個字認識、組合在一起就辨認困難的滿張滿張長篇大論發了一個時辰呆後,把桌子上所有東西都嘩啦一聲推到地面。
門口有穿著華麗的少女急急忙忙進來,跪在地上撿拾,一邊哀聲央求皇上不要動怒,皇上請安靜下來。
我皺著眉頭問她,你叫我什麼?
皇上……
皇上?我?──我指著自己。
她好像很驚惶的樣子,呆呆看著我。
我說皇上就是必須每天坐在這裡看一堆看不懂東西的家夥嗎?誰愛當誰當去,我不做。
她看我看了好久,眼神裡不知是敬畏還是同情,我覺得像是被刺傷了自尊,但恍惚又覺得無所謂。突發的心悸讓我捂著胸口咳喘了好久,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人的身體能夠爆發出這麼猛烈的抽搐感,咳得我滿手都是殷紅的血,咳得我原本扶著桌子站立的身體,慢慢蜷縮到地上去。
那個少女驚叫著往外跑著喊人,我叫她站住,指著又給她弄亂一地的白紙說你把這些帶出去,咳咳,我,不想看。
房外很快響起我聽膩了的腳步聲,好幾個人同時推開門,滿臉慌亂的奔進來。最前面那個看起來很俊俏的少年搶著把我扶起來,很熟練的來摸脈。
我將他一把推開,說我現在不舒服,誰都不要碰我。
皇兄,月圓這裡有藥,喝了就不會難受,你聽話好不好?
他哀求我,手邊真的端了一碗濃濃稠稠,不知放了什麼怪東西的湯,就想來灌我。
光是看著就噁心的東西,我又不是傻子,怎會乖乖張口讓他得逞?
我又想推,但手抬起來就沒有力氣,軟軟垂下去,只能任由他捏著我下巴把那碗毒物倒進嘴裡。但是嚥下沒半刻,胃腸就抗議起來,哇一聲全部吐了出來,地面上全是黑黝黝藥汁,裡面還多了一些血絲。
他臉色唰的就白了,死死瞪著我的清秀眸子裡沾了一層薄薄霧氣。
我忽然有些不忍,我便去摸他臉頰,喃喃說其實……其實不是我故意的,我是當真咽不下去。你不要難過了罷。
好,我不難過,我再去熬一碗,你再試著喝一些。他強忍著眼淚,對旁邊人說將皇上攙到床上,看我老老實實躺下,才端著空碗離開。
他一走出房門,我就將蓋在身上的被子拉開。渾身都是冷汗,手腳冰涼得自己都感覺不到溫度,五臟六腑卻有一把烈火熊熊燃燒,一裡一外,一冰一熱,眼前陣陣發黑,耳邊聽不見一點人聲。
恍恍惚惚大概過了有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
有人扶我半坐起,將我腦袋抱在懷中。
我昏昏沈沈把眼睛睜開一條細fèng,又是那個少年,他手上端著另一碗同先前被我吐掉的一模一樣的湯藥,似乎是新熬的,還冒著騰騰熱氣。
腦袋裡像塞了一團亂麻,糨糊成一塊。他叫我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