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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顧支隊長是不是忘了，你才免了我一年的租?&rdo;何易晞聽見顧異一個&ldo;我‐‐&rdo;字出口，剩下的話又咽回去了，一臉的吃癟樣兒，又樂：&ldo;楊星子的回答，不夠正面，說明她在迴避，或者說她不願意承認。&rdo;
&ldo;哦?&rdo;顧異聽完眼神一亮，腦子裡發散思維，紅燈都沒瞧見，何易晞眼疾手快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ldo;這事兒有點兒意思，可以把他們班的同學叫來單獨聊聊，說不定會有突破口。&rdo;
&ldo;還有一件事兒。&rdo;何易晞揚起脖子，摸了摸下巴，撐起一條青白的弧度，又把手拍顧異後腦勺上，&ldo;綠燈了，顧支隊長。上一個留了紙條兒的小姑娘可死了啊。&rdo;
&ldo;你的意思是說‐‐&rdo;顧異一愣，腳下一鬆，瞬間小破車熄火了，留下身後一串的喇叭猛催，後視鏡裡露出個腦袋來跟他比劃，顧異淡定從容起步掛擋，視而不見，只可惜又紅燈了。
袁靈素的父母看著挺憔悴。
當然這事兒發生在誰身上，誰都得憔悴。
袁靈素的家境比較優渥，出事當晚父親尚在國外出差，這事兒後來讓黃文海接了手，顧異也就走了，此刻再瞧他們家，明顯沒有第一次來的時候，收拾的那麼妥帖整潔了。袁靈素爸爸開了門，也沒心思跟他們露個笑臉兒甚至多說一句話了，喪子的痛苦讓他力量殆盡，甚至站也站不住，很快的坐到一旁兀自抱著肩膀垂著頭。
袁靈素的媽媽眼睛紅腫，坐在沙發上，一邊兒的桌上還擺著袁靈素的照片兒。一見著顧異就開始抹眼淚，像是想起來之前的事兒似的問：&ldo;你們怎麼又來了?&rdo;
顧異跟何易晞落了座，往周遭看了一圈兒，再看袁靈素媽媽的表情，立刻頭大如鬥，猛戳何易晞還帶努嘴的，何大仙兒十分無語，但誰讓顧異是老闆呢，只好開口安慰人媽媽：&ldo;發生這種事兒確實很讓人難以接受，我們也不想來打擾您，主要是袁靈素同學這件事兒還存在一些疑點，現在轉到市局來了，所以我們過來問問情況。&rdo;
袁靈素媽媽也懶得跟他們寒暄，一聽到&ldo;袁靈素&rdo;仨字兒立刻淚如泉湧，抽張紙巾出來擦眼淚，還帶著哽咽：&ldo;有什麼您問吧。&rdo;
何易晞繼續當他的&ldo;沉默的大多數&rdo;去了，顧異&ldo;呃&rdo;了一聲開口：&ldo;我們想知道袁靈素同學最近有沒有一些異常行為?比如經常談及生死的話題，會莫名的情緒低落，生活習慣發生改變之類的。&rdo;
&ldo;警察同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們素素有抑鬱症嗎?&rdo;袁靈素媽媽那廂擦著眼淚，聽到這裡眼睛一瞪，帶著點兒憤慨，才停了一瞬眼淚又往外湧。
顧異趕緊抽張紙再遞過去祭出否認三連：&ldo;我不是，我沒有，我沒這麼說過。&rdo;
何易晞瞥他，露出個悲天憫人的佛相，就好像要當場坐化了，接他的話茬：&ldo;您不要太在意，我們只是常規問話，排除袁靈素同學自殺的可能性。&rdo;
估摸著是何易晞的顏值又起到了決定性作用，袁靈素媽媽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ldo;她爸過幾天過生日，她還跟我說要計劃給她爸一個驚喜，她怎麼會自殺呢?她那麼愛惜自己的臉，怎麼會捨得，捨得‐‐&rdo;
袁靈素爸爸嘆了口氣，眼圈跟著泛紅，上來拍拍媽媽的肩膀。
袁靈素媽媽喉頭一哽，幾乎哭出聲兒來，揉著眼又道：&ldo;要說情緒不好，上個月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