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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找不到下毒之人或媒介物,就連精於蠱毒的雅同心,都只能大體估摸出毒物成分而無法徹底解除毒性。一個多月下來,軍隊行進幾到密林盡頭,尚能走動的卻只剩不到十分之一。
其實比起前面幾支全軍覆沒的大雅軍隊,雅月圓他們帶的這一批將士們已經著實算幸運,在四王爺照料下好歹吊著一口氣可以回中原慢慢診治。
但這微不足道的成就並不能抹平兩位領軍王爺眉間的川字,隨著形勢日趨嚴峻,兩兄弟均已意識到局面不容樂觀,這小小的邪教,絕非當初設想中那般容易對付之輩。
──必須要另謀它策。
這日又折了二十餘名步兵後,雅同心終於按捺不住,在主帥營帳中找到兄長,單刀直入提出:&ldo;月圓,你帶一半人迴轉向皇兄復命,其餘人跟我繼續深入。&rdo;
&ldo;不行,你帶人回絳羲,我留下。&rdo;持續許多天不曾好眠,對望著的雅月圓、雅同心兩人,從對方眼中均看到層層疲倦血絲。
雅同心道:&ldo;我會毒、會蠱,中了招還能自救,你給陰到了誰來救你?&rdo;
&ldo;我身上有多年浸泡藥物的異香,毒蛇蟲蠱均不得近身,你忘了?&rdo;
&ldo;那只是針對尋常毒物!&rdo;一把抓過兄長腫得像發麵饅頭的手臂,雅同心嘲諷道,&ldo;不然你給我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rdo;
&ldo;……&rdo;默默抽回手腕,藏回袍袖下。雅月圓淡淡道:&ldo;我是兄長,也是此次行動主帥,我的話就是軍令。&rdo;
&ldo;軍令沒有性命重要。&rdo;針鋒相對,&ldo;你以為將士們是願意跟著一籌莫展的你去送死,還是願意跟著至少能給他們保命的我衝鋒陷陣?&rdo;
&ldo;雅同心!&rdo;雅月圓鮮見的怒了,盯牢弟弟眼眸,沈聲,&ldo;我不會讓你隻身犯險!&rdo;
&ldo;好,你不願讓我涉險,那秦惜呢?&rdo;敏銳捕捉到雅月圓眸中閃過一抹悸動,雅同心扳指給他算,&ldo;你承諾他三月內必回,如今已近三月之期。縱使你快馬加鞭趕回去,再快的駿馬,到得邊塞也是四個月後了,你想想本就忐忑的秦惜,會如何想你?你要逼他再做些極端之事出來,方來後悔不成?&rdo;
&ldo;我──&rdo;
&ldo;不要你你你我我我,你忘了我說過,會一生一世保護你?&rdo;溫柔而傷感的笑意從唇角飄過,快得雅月圓根本辨識不清便已消逝。
雅同心拍了拍兄長的肩膀,許諾說:&ldo;我一定掃平莫谷教給你看,你所需要做的,就是一五一十將這裡的情況回稟皇兄知曉,然後踏踏實實趕去秦惜身邊,知道嗎?&rdo;
──雅月圓,成全你的幸福,這算我最想為你做的事情。
──有些人,接觸了,反而會傷害;遠離了,才算佔有。
即便此生只可做兄弟。
番外之夜深千帳燈 章十(月圓x秦惜)
章十
心憂獨自逗留在荒山密林深處的弟弟,雅月圓不顧身心疲累,一路策馬疾馳回了絳羲城。隨他迴轉的將士大都風塵僕僕,滿面塵灰,貴為王爺的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一身髒汙鎧甲不及更換,冒著忤逆君威的大不敬之罪名,急急火火進宮找皇兄雅重月。
已過早朝時分,舞英殿、御花園、御書房幾處均尋不著皇帝,那他能去的所在,應當就只有那個別院了。
柳從眉身子虛弱,雅月圓也曾數次進過那間別院,替柳從眉帶點補身子的藥材過去,要找到那條宮中鮮為人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