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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自己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而且,就在方才,她瞧見姬廉的父親喚了下人來,不用想也是知道的,必然是去給史家捎信去了,不同與從前在南奔,姬廉這裡終究是官家。
旁姓家的孩子,還是個女娃娃,就算年紀尚幼,憑白出現在自己家宅中,多少是有些不合乎禮數的。
再想想以史家那老夫人愛面子的脾氣,自己怕也在姬廉身邊留不得幾日。
所以現在她要想的應該是自己回史家後的事情,那謝玉娘連這種陰損的招數都使出來了,再回去無疑是送死,沒準當晚自己的園子就走水了也說不定。
起初這謝玉娘愛惜羽毛,偽善的時候還算好應對,現在這謝玉娘狠起來,還真是有點吃不准她下一步會怎麼對待自己。
到底是什麼事情將她逼的連名聲也不顧了呢?
還是說她想好了對策,賣掉甚至害死了正妻留下的嫡長女,不但不會被人譴責,反而還會被人誇讚?
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通。
嘆氣,那就只可能是出了什麼事兒,能讓那謝玉娘不得不鋌而走險,這事情怕還是自己不知道的。
似乎整個史家,就只有她的垂花閣的訊息是最早傳出,最難傳入的。
仰著臉,看著床邊懸掛著的水藍色絡子垂下的長長穗子,眼睛也慢慢開始迷茫起來。
下一刻,抬起手捂住雙目,事實上,她有些怕了,真正的懼怕,她不知道自己終將歸於何處,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即將發生的一切。
她甚至開始猶豫,怕自己如冬雪,落下後很快便消融,無人會察覺,任她怎般掙扎,也不過是隨著命運,滲進漆黑的土壤中,掙扎著,掙扎著,便忘記了自己。
最終還是按捺不下,起身下了床榻。
衣物都是早早準備好的,放置在一旁的高腳青鳥銅盤上的,下面有未熄滅的炭火輕輕溫熱著。
穿上靴襪,走過去拿起來看了看,這姬廉給她準備的衣服比她來時所穿的要好很多,而且除了一般衣物外,還有件淡紫色的披肩,大小正好,想來是特別為她趕製出來的,因此不似在史家的那件,還需多縫製絆帶在兩側,用於固定。
室內火盆很暖,開啟門的剎那,冷風湧入,讓小舟不禁打了個寒顫。
剛才在暖室中的倦怠也驀然清醒。
上元佳節的燈火方熄滅,萬物還尚未走出寒冷與麻木,小舟緊緊的攥緊拳頭,打算轉身回房中去,卻在回眸剎那,瞧見一抹溫暖的顏色呈現在眼前,原來是牆便的迎春花,已經悄然地掛在枝頭上,等待著又一次輪迴。
迎春,花色端莊,氣質非凡,不畏寒威,不擇風土。
小舟慢慢走過去伸手輕輕將最為低矮的那一朵迎春骨朵捂在兩手之間。
“敬之,這霜雪天氣,那是誰家的孩童,何以穿戴如此單薄立於園中?”一人開口道,他身畔的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一個小孩子站在牆邊,她身上披著淡紫色雲綢,白色貂皮滾邊披肩,下巴埋襯在了雪白的絨毛中,面色不比多讓。
只見她踮起了腳尖,伸出雙手,護著一朵迎春花,與之相應,似要溫暖那迎春花一般。
“這……”被稱為敬之的人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反倒是在他們二人身後的另一人笑著道:“涼薄時節,有人願予一花之暖,實屬不易。”
忽然的驚擾,小舟本就如同驚弓之鳥,更是嚇的一縮手,回頭看去,在迴廊雕欄處,有幾個身著官服之人正往她這邊看過來。
小舟第一眼便看見了姬廉的父親,隨後的是個穿著杏黃色衣衫的人,看到這顏色,小舟心中一凜。
在那杏黃色衣衫的男人身側的,是一個氣質溫和,有一雙笑眼的中年男子,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