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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該明白那是怎樣一個人,是與你相去太遠的人,飛蛾撲火啊。”
小隱低下了頭,許久沒有說話,就在陌上桑以為她將自己的一番話盡數聽進耳裡之時,小隱抬起了頭:“可是師父你不也飛蛾撲火地在尋一個人嗎?”那個人叫秦夕是麼?小隱沒有將心裡想的後半句說出口,但她腦海裡已浮現出望舒巷裡陌上桑倉皇的容顏與疾走間的低問。秦夕的名字,說與不說都不重要了,陌上桑既為小隱的師父,豈有不明之理?
“你!”陌上桑直直地坐了下來,失手打翻了桌上的一隻茶盞。誰也沒有俯身去撿,只是這麼一站一立地靜默相視著,好似不安而不甘的對峙。
那一刻,小隱忽然有些後悔,怎麼就在那一刻變得那麼的——不顧一切?下意識地為了保護自己的驕傲,而不顧一切地攻擊了另一個人的驕傲,那是小隱十五年來近乎於親人般存在的師父啊。
“出去!”也不知過了多久,陌上桑冷冷低喝,一開口便是逐客令。她頭也不抬,直至小隱出了屋才緩緩地抬頭,目中的神色好似蒼老了數年。她望了眼空蕩蕩的房間,吃力地俯下身將茶盞的碎片拾了起來,口上喃喃自語:“是為師小看你了,我早該料到,剔透如你,怎會渾然不覺?只不過一直以來不露聲色地靜默著罷了。”
她這話,小隱當然沒有聽見,她自出了陌上桑的屋後便向人打聽了顧年的去處。方才屋裡陌上桑的一席話,她似懂非懂,師父想說什麼?飛鳥和游魚?孤島和蒼穹?都不是啊,他們是有血有肉的人啊。她這麼想時,便步履堅定地向顧年落住的房屋走去,彷彿是偏生嘔著口氣似的。
但屋裡沒人,倒是自屋後不遠處的林中傳來風霜的聲音。小隱一驚,生怕風霜發現自己在顧年住處晃盪,又遭責罵,便忙不迭地躲到了屋前窗下,哪知一個轉身之後,她耳裡竟又傳來顧年的聲音,就在與風霜同個方向的林中。
作者有話要說:
☆、不該知道的事
“風谷主,顧某想請你在赴宴時行個舉手之勞,把這金綾扣上遞與九王爺。”
風霜本是寒暄的話語登時一頓,疑道:“這金綾扣看上去不過與普通的扣子
一般無異,可有什麼玄機嗎?”
“在風谷主眼裡,它或許就是個一文不值的破釦子,但於九王爺興許不同。我只願他見到這釦子,能想起一些事,憶起一些人。”
“顧公子,你俠義施救於我們採金谷一大長老,我作為谷主亦是心存感激。
但此事,還是另請他人吧。”風霜思忖了片刻,終於婉拒。他雖多年不曾打理採金谷事務,但多年來融進骨子裡的警惕尚在,怎願不明不白地就代人行事?
“風谷主覺得有何為難之處?”
風霜嘆道:“倒也非是為難,只是老朽認為,既是顧公子與九王爺之間的事,我這個外人不便插手。若顧公子有意遞送此物,怎不在宴上當場出呈上?”
顧年莫名地一笑:“風谷主怎是外人?想當年,整個三吳大地失了重心,無照北退,鳳陽西進,要說功勞,風谷主怎麼也佔了三成。”
風霜失聲道:“你、你說什麼?”
“我說的便是當年風谷主你做的,不是麼?”顧年將手負在背後,懶洋洋地靠在樹幹上,望著逐漸暗下的天際緩緩道,“不如讓顧某來提醒一下——不知風谷主還是否記得金石之盟?”
饒是小隱隔的遠,亦聽出了風霜語聲裡的震顫:“你怎會知道金石之盟?”
顧年不答反笑:“‘金’是採金谷,‘石’是鳳陽將軍雲牧石吧。一去十年,這十年來你們採金谷上貢的金礦著實不少,為了免遭西吞滅谷之災,整個採金谷是得以存了,但——當真是大傷元氣了,沒個一二十年,恐怕再難復興吧。”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