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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之前練習過了無數遍,慕容風澈熟練地將左右手上下一甩,指縫忽然插滿了銀色細小的飛鏢,這幾枚亮光閃閃的飛鏢上有一個風字的獨特符號。
應與非大喊一聲道:“大家千萬小心,預計一秒內會分別有兩枚飛鏢飛向每個人。”
應與非提前預感的動作正好和其想法類似,慕容風澈傲慢地把脖子一歪,“知道了又有何用,為時已晚,接招吧!”
力道恰到好處,從他的指間一共飛出八枚飛鏢,兩兩重疊著對準四人的脖子旋轉飛去,飛鏢的刀刃鋒利地閃著寒光,切割空氣時發出一陣呼嘯的聲音。
電光石火之間,只聽得幾聲密集傳來的鐵器相撞的哐啷響聲,簫颯放下擋在眼前的雙臂,睜開雙眼,詫異地看到飛鏢在半路被截停了。
飛鏢和木器相撞的聲音空靈而悠長,飛鏢落地的聲音則是清脆決絕的,前後兩種聲音迅速有機地融為一體,形成極其強烈的對比,讓人久久不能從這樣的震撼之重回過神來。
那是一把以比飛鏢執行更快的速度疾馳而來的望遠鏡,精準打擊慕容風澈使出的所有飛鏢,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裡,望遠鏡完成了它的使命,飛回至船長烏奈腰間那個黑色的皮包裡。
慕容風澈慍怒地瞪著船長,咬牙切齒道:“你不會是有私心吧,難不成你鐵了心要偏袒他們?”
船長照例一言不發,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
四人驚魂未定,傻愣愣地望著出手相救的船長。
“我先前殺了數十個人,你不阻攔,偏偏遇上他們時你出手相救,你根本不配當船長,這是對他們的包庇,“慕容風澈指著船長惱怒地說,“你沒有這樣的資格。”
簫颯瞠目結舌地盯著這個差點要了他命的男人,心裡又是驚訝又是怨恨,船上數十條魂的生命竟只是死於他一人之手,他太可怕也太囂張,妥妥的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我這麼做並非出自私心或偏袒,我認為你做錯了事,合理的戰鬥應保證彼此實力水平相當,而不是像你一樣恃強凌弱,想靠自身的天賦而不是實力把全部基體元素佔為己有,想不費力氣擊倒所有的魂,你覺得有意思嗎?”烏奈依舊背對著他們玩弄著望遠鏡觀看遠處的海浪,言語鞭策入裡。
他轉過身對慕容風澈講道:“我撐到了最後,我就有成為這艘船船長的資格,你們是我的船員,就要聽從我的命令和吩咐,我不喜歡你這種倚靠天生能力而不靠後天努力奪取勝利的人。”
“此外,”船長繼續說著,“如果我的眼光沒錯,我想你應該是一個心高氣傲之人,如果找不到勢均力敵的對手,你會覺得很寂寞,那麼在你尋覓到真正的敵手之前,你應該給他們機會讓他們強大起來,到那時你打敗他們,就誰也不會質疑你的能力了。”
簫昊細細地打量著船長的望遠鏡,對船長的一些私事他早有耳聞,曾經船長就是靠著這支望遠鏡打遍天下無敵手,以黑馬的姿態從二百人中脫穎而出,成為一時佳話。
他是如何單靠望遠鏡便能擊敗整艘船上的對手,成為唯一傲立群雄之人的呢?望遠鏡之於船長就如同寶刀之於劍客,是他們慣於使用的一門武器。
船長是當時上萬個魂中最終平安到達罪惡之島一百多人中的一個,每一個百裡挑一的勝利者的實力都不容小覷,足以想象他當時舞動望遠鏡時的樣子有多震撼。
像每一個最後抵達小島的人一樣,在抵達罪惡小島之前,手上必定沾滿了鮮血,這種血跡甚至可能來自於當初最好的朋友。
那隻斷掉的胳臂是被船長最親近的同伴砍掉的,雖然現在船長早已習慣了一隻手的生活,也強大到不用出手,便可以運動內功熟練操控兩支望遠鏡,但一直以來,那種不能用雙手握住兩支望遠鏡把它們伸縮自如的哀愁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