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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晚上睡覺不害怕嗎?」
「害怕?」崔珩執起薛採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心窩上,「娘子,這世上比魑魅魍魎更可怕的是人心。一個人若是連人心都不害怕,又豈會怕鬼?」
他一邊說,一邊信步走到西面的落地書櫃前,單手轉動擺放在上方的琉璃花瓶,倏地腳下的青石地板上出現了一個黑黢黢的僅容一人透過的洞口。
崔珩吹亮火摺子,率先跳入黑洞,待雙腳落地,把手遞給身後的人。
薛採這次學乖了,與他十指相扣,甜甜叫道:「相公,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
「為夫想帶你參觀的自然不是這破敗的院子,而是與暗道相連的城主府。」
「你說什麼?」薛採難掩心中的驚訝,又有幾分忐忑,「這密道竟與城主府相通?那謝舫盤踞府中多時,會不會早就發現這個秘密?」
崔珩聞言,篤定道:「憑謝舫的才智是不可能發現的。」
第25章
到了暗道盡頭,薛採終於明白,為何崔珩會如此確信。
因為出口在隱秘的湖底,除非把湖水抽乾,才有機會發現那扇精鐵鑄造的小門。
薛採渾身濕漉漉的爬上湖岸,狼狽的往草地上一躺,寒風拂過,不禁打了個噴嚏,「小恩公,我久未泅水,此時累得雙腿發軟,氣喘吁吁,你先把風,容我休息片刻。」
假的終究不長久,崔珩喜歡聽薛採喚他相公,但不願一而再再而三的強求。
他與薛採一樣,衣衫濕透緊緊地貼在肌膚上,把身形勾勒得愈發修長挺拔。一連串小水珠順著額前的碎發流過臉龐,溝壑般的皺紋經水沖刷後,一道一道沒了蹤影。
他見薛採賴著不動,居高臨下的目光無意中劃過因一呼一吸微微起伏的胸脯,明顯怔了怔,耳根泛紅,別開眼道:「濕衣穿久了容易著涼,得想辦法儘快換一身。」
薛採坐起來,驀然發現手背上的皺紋全消失了,一臉疑惑的望向崔珩,卻見那人早已不再是白髮蒼蒼皺紋遍佈的老者形象,恍然大悟道:「小恩公,原來這皺紋經不住水泡。」
她一面說,一面扶著岸邊的柳樹站起身,「我們快離開這兒,萬一被巡邏的侍衛撞個正著。」
儘管薛採掩飾得很好,崔珩依然能夠看出她整個身子因為寒冷瑟瑟發抖,偶爾還能聽見兩排牙齒打架的聲音。
崔珩不假思索的抱起薛採,一路上很有策略的避開守衛,駕輕就熟的來到了後院。
進院子前,他順手從樹枝上拔了幾片葉子。
薛採耳朵緊貼崔珩的胸膛,靜靜聽著他的心跳聲,心中暗忖抱一個人是否會上癮,不然崔珩怎麼動不動就把她納入懷裡,還容不得她掙扎抵抗。
正想得入神,她被崔珩帶入了一間荒僻的小屋,裡面除了一張破桌子,空無一物。
薛採納悶道:「小恩公,你怎麼盡挑這種地方?」
崔珩噓了一聲,示意薛採不要隨意開口,他用衣袖抹乾淨桌面,讓薛採坐上去,然後挪步到了門口,留神傾聽屋外的動靜。
他像一個耐心等待獵物走入陷阱的捕殺者。
不遠處,傳來了咚咚的腳步聲,一聽便知是官靴踏在地面上發出的。
崔珩氣定神閒,默默等待兩人走近,時機一成熟,便毫不遲疑地用掌風打出兩片樹葉。綠葉如薄刃般割破了那兩個人的喉管,掐斷了未來得及喊出口的驚呼。
崔珩手腳利索的把人拖進小屋,扒掉了他們的衣服。
他把尺寸較小的那套丟給薛採,「我去外面換,你動作得稍微快些。」
薛採點點頭,叮囑道:「你自個兒小心點。」
換上守衛的衣服,再用灰把臉蛋抹黑,如此一來,終於可以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