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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孔鎏嗎?」
崔珩不答,唇角浮現一絲蔑笑。
話音堪堪落地,但見一群腰間佩刀的黑衣人魚貫而入,為首者如地獄使者,眉宇間籠罩著一片陰霾,渾身散發砭骨的寒氣,不是孔鎏又是何人?
他陰戾的目光輕飄飄的落在崔珩身上,似乎吃了一驚,「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曾經跟狗一樣跪在我腳下求饒的少城主。多日未見,你日子過得倒是悠閒,有如此美酒,怎麼不請我喝一杯?」
孔鎏揮了一記空鞭,繼而道:「我手中這根馬鞭想你可是想得緊呢。」
薛採聞言,捏緊拳頭,真想撲上去撕碎孔鎏那張討人嫌的臭臉。
崔珩將她擋在身後,輕聲道:「別輕舉妄動。」
他面不改色,對孔鎏的諷刺羞辱一概置之不理,末了才道:「常言道狗改不了吃屎,你仍舊聒噪的像只蒼蠅。」
孔鎏冷哼一聲,將陰毒的目光轉向薛採,笑得沒有一點溫度,「姑娘好本領,孤身出入崇明島還能毫髮無損,李若鴻的高足果然名不虛傳,你若投入我的麾下,將來必定大有作為。」
薛採呸了一聲,怒罵道:「大晚上的,你做什麼青天白日夢。」
孔鎏不以為忤,輕輕撫摸鞭身,甚是惋惜道:「倘若不能為我所用,那隻能為我所殺了。」
說著,他伸出兩指往下一扣,命令道:「抓活的。」
黑衣人傾巢出動,像飛天蝙蝠,氣勢洶洶的把獵物圍困在了中央。他們整齊劃一拔出佩刀,寒光凜凜,彷彿閃電劈開夜空。
薛採與崔珩背靠著背。
薛採一手按住匕首,蓄勢待發,「小恩公,你雙腿才剛剛好,把難纏的那幾個交給我。」
崔珩道:「你顧好自己就行。」
嗖——
一道破空聲襲來,崔珩赤手空拳避開了攻向面門的馬鞭,他攥緊鞭梢,往自己掌上繞了一圈,目視孔鎏道:「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孔鎏斜著嘴角,「我等這一天也已經很久了。崔珩,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我會把你抓回去慢慢折磨。你的腿,還可以再斷第三次。」
崔珩乜了眼孔鎏的右腳,眸中閃現譏誚的笑意,「可惜,你的腳是永遠廢了。」
「那還不是拜你所賜!」孔鎏被人踩住痛處,雙目赤紅,手中馬鞭揮舞得密不透風,招招兇殘直擊崔珩要害,不留給他絲毫喘息的餘地。
「你敢動我的人,我廢了你又怎樣?」崔珩見招拆招,饒是腿傷初愈,仍不落下風。
當初若不是為了保護徐夢潔,以他的功力絕不會落入孔鎏之手。
孔鎏聞言,反唇相譏道:「你護得再好,時寧不照樣成了我的人。」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纏鬥。
反觀薛採,就沒有崔珩那麼應付裕如了。
她被一群黑衣人輪番圍攻,剛擊退一批,對方像海浪一般又猛衝過來。如此這般,若找不到突破口一直延宕下去,很容易被耗盡體力。
此刻,她已經感到力有不逮。
四五把大刀刺過來,薛採一個下腰勉強躲開,還未等她站起,下一波攻勢又撲了上來。她心頭一慌,險些暴露破綻,緊接著一把尖刀直直扎向了她的胸口。
雖然莫大夫說過,她心臟的位置比常人偏低,但按照對方的刺法,依然會奪走她大半條小命。
電光火石之間,一截木頭打偏了黑衣人的手腕。
薛採大鬆一口氣的同時,發現又一群陌生人飛奔進了庭院,二話不說就與黑衣人過上了招。
今晚,可真夠熱鬧的。
這回來的是敵是友無從分辨,但至少與孔鎏不是一路的。有了他們的幫忙,薛採輕鬆不少,她邊打邊退,正要去找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