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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蟲絕大多數的能量,只是由於狹小的空間內聚集了太多的蟲子,才最終還是驚醒了蟲群。而在之後與雌蟲的瘋狂搏鬥中,安寧同樣吸收過雌蟲的干擾波能量。
吸收能量——安寧記得自己在激發精神力之後的最初階段,曾經時常地吸收外來能量,以補充自己極易消耗乾淨的精神力。但是在他掌握了迅速與對方同頻的技術之後,反而不太去吸收外來能量了,更多地是採取破壞對方頻率的方式。這種方式所消耗的能量完全來自他自己,來自於他在多次生死關頭和日常練習中磨練出來的強大的精神力。
但是此時此刻,在一隻達到巔峰期的雌蟲面前,再強大的精神力也不足以與之對抗,至少,僅僅是憑藉本身的能力,安寧知道自己不行。
所有的想法和回憶都如同電光火石一般,一瞬間在安寧腦海裡劃過,卻像是開啟了一扇大門,展露出一個新的世界。雌蟲尖銳的干擾波像子彈一樣衝擊而來,安寧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展開精神力場包圍了上去。
強大的壓力如同驚濤駭浪,撲面而來。在這種衝擊之下,即使強悍如米修斯,那岩石一樣堅韌的精神力場也會被海浪拍碎,但是安寧採取了另一種方法。他的能量場在雌蟲的衝擊之下不停地改變著頻率,只要雌蟲的干擾波頻率降低到他可以完全同頻的時候,他就從中吸收能量;如果雌蟲提高了干擾波頻率,他就採取二分之一頻率法,在雌蟲的波動場中游走,並且把自己的精神力集中起來,在某一點上突然爆發反干擾雌蟲的頻率。
安寧微閉著眼睛,周圍的一切他都已經不聽不聞,可是他的精神力卻敏銳地能夠察覺到所有的動靜。他知道米修斯在竭力干擾那些工蟲,抑制它們聽從雌蟲進行攻擊;他也知道那名技術員用極其微薄的精神力在試圖幫助米修斯;甚至他能感覺到每一隻工蟲的躁動。但是更清晰的,是雌蟲的干擾波場,像一張大網一樣籠罩著他,每個網眼上都帶著鋒利的倒鉤。可是安寧卻像一條魚,在網眼裡來回遊動,並且用鋒利的牙齒,有條不紊地咬斷一根根網線。網很大,但是當網線被一根根咬斷的時候,網就只能崩潰。
68 開放式結局
米修斯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了。雖然有極高的天賦,自己也堅持艱苦的訓練,然而年齡不饒人,與雌蟲長時間的對抗已經讓他的精神力消耗枯竭,現在,他知道自己是在透支已經不多的生命了。
大腦在壓榨著最後一點精神力,每一根血管似乎都在簌簌顫抖,最敏感脆弱的毛細血管甚至開始爆裂。米修斯眼前漸漸泛起一片紅色,耳朵裡嗡嗡作響,甚至掩蓋了那名技術員在耳邊的喊叫。現在,他的意識裡只有一個概念:擾亂工蟲,讓它們不能發起攻擊。至於雌蟲,讓給那個年輕人去對付!
米修斯不知道是不是人在將要崩潰之時最敏感。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兩種能量場的衝撞,一個鋪天蓋地無處不在;一個卻像到處戳刺的刀子,神出鬼沒。他已經聽見了雷克斯管這個年輕人叫安寧,安寧,難道就是機甲製造安家那個被投入死囚監獄的小兒子安寧嗎?
得到生物機甲之後,米修斯對於安寧參加了前線突擊隊的事沒有阻撓。前線突擊隊,其實是前線送死隊,在軍部的計劃裡他們只是炮灰而已,早晚都會死的。只要安寧一死,安家就從此消失了,從此不會有人制造出能夠激發精神力的藥劑,也不會有人制造出能夠將戰爭縮短甚至很快結束的機甲。
米修斯知道安家無辜,但是他一直覺得他們這些僅僅是因為有精神力就被人歧視和防備的人才是最無辜的。和平時期,誰都不喜歡有個能窺探你內心的人,可是戰爭時期,就是這些人又把精神力者拱上了神壇。
米修斯本人曾經經歷過泥潭,現在站在了神壇之上,天與地的差別他了解得最清楚。榮譽、崇敬乃至於優越的待遇都是他想要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