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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沒等服務生來,門就被人直接從外面破開了。
對方把證件從她眼前晃了晃,飛快掃了眼整個屋子,確定只有她一人後,嚴肅道:「這個酒吧涉嫌容留他人吸毒,請出示你的身份證,並跟我們回警局接受檢查。」
紀翹確實吃驚,不過只有極短一瞬。
「好。」
往下走的時候,她才發現早都亂成一片了。
不知道哪顆老鼠屎,聽這幾個出外勤的警官的意思,是抓到了五六個白領吸□□的。
剛走出大門,她忽然想起來正事,便問了剛才查她房的黃警官,有沒有把老闆也一起帶走?
這黃警官看上去是幾位裡年紀最大的,估計是帶隊的。濃眉國字臉,看著就堅毅可靠,無端地讓紀翹生出一兩分親近感,直到上車,黃警官都坐到副駕駛,也能感覺到她的目光。
她問的是祝秋亭,黃警官卻反問她:「藍房的哪個老闆?」
紀翹反應了下,這酒吧大名叫be-hoe,翻譯成這也沒毛病。
紀翹:「除了經理以外,那個最大老闆今天也在,叫祝秋亭。」
紀翹話音剛落,捷達剛好急停在一個黃燈前,大剎車,全都往前一個趔趄。
等重新行駛在午夜大道上,黃警官才回頭看了她一眼,語氣不無深意:「看來你是常客。我們執行任務時,一視同仁——再大的老闆也一樣。」
紀翹沉吟了幾秒,老實道:「警官您誤會了。我也是這麼想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那要是罪名成立,他會被判死刑嗎?」
黃警官沒回答,嘆息的頻率跟開車的小呂十分同步,普法教育真的是任重而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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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東區警局。
凌晨四點半,一輛哈弗h9飛也似的疾停在門口,駕駛座上的人鑰匙都顧不得拔,跳下車就往警局沖,正跟準備下班的黃警官撞個正著。
「黃耀!人給我留著沒?!」
來人又高又壯,足有一米八五,天生生了副白淨清秀的臉,硬是在摸爬滾打中曬成深色,寸頭清爽襯得他雙眸嘴角更顯凌厲。
祝氏的一把手,他們刑警大隊那邊盯了多久,也不敢貿然下手,這水太深,好容易有了點兒那集團的線索,如果祝氏真的是清白沒關係的,會打草驚蛇。瞿然聽說祝秋亭被抓進來,幾乎是飛車趕到的。
黃警官解開常服釦子,苦笑了下:「那也是我留得住的嗎?局長親自來催,不到一小時就給保釋了。好多還在裡面做筆錄呢。」
瞿然難掩失望,又看到黃警官朝裡面努努嘴:「喏,這不就是一個,剛驗完出來。」
他抬眼望過去,從一樓過道深處走過來個女人。
也看不太清臉,但莫名地就跟別人不一樣,黑暗裡都像落了一身光,肩平腿長,走起路來重心下盤很穩,明明沒怎麼晃身子,帶著股懶散灑脫的勁兒。
等她從過道深處露了臉,瞿然心裡下意識深吸了口氣。
靠。
紀翹很快注意到有人在盯她,她對視線很敏感,平時懶得理,但畢竟是在警局,她很快瞥了過去,對方卻很快收了回去,沒撞上。
瞿然急問道:「是你審的嗎?他都說什麼了?走給我看看——」
黃耀把他往外拉了幾步,站到了警局門口,頭頂著模糊的夜色,點了支煙,也遞他一支:「人家能說什麼?一問三不知,二問找律師,三問……」
黃耀想起什麼,突然笑了下:「哎,瞿子,這個祝總挺好玩的。」
他撣撣菸灰,看向極深的夜色:「等他律師的時候,他還跟我聊了幾句。」
瞿然肌肉都繃緊了:「聊什麼?」
黃耀:「聊海灣戰爭,問我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