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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的人。
程盈。
她思緒正恍惚,稍微反應了下,才把這聲音跟金玉堂聯絡起來。
跟著方應的程盈。
程盈那聲很透很尖,帶著歇斯底里的崩潰憤怒,紀翹險些把手機扔出去。
「紀翹我殺了你——方應在哪兒?!!」
紀翹把手機拿的三丈遠,好一會兒才放回耳邊。
「什麼?」
紀翹皺眉問道。
那天她只是把方應搞暈了,第二天肯定會被打掃衛生的發現,真要到現在沒人管,屍體都涼了。
程盈這質問毫無道理。
紀翹趕在程盈前開口:「你的金主你自己看好,讓我幫你看,你給我付費了嗎?」
她直接掛了。
紀翹被黎麼的話攪的心亂。
她會被祝秋亭放棄嗎?
紀翹倒是不怕死,但要真怎麼樣,還是覺得挺冤的。
一亂亂了五天。
一直到二十七號,紀翹打的去了lik,離晚宴地點不遠的一家高奢禮服店,她提前讓人幫忙訂的,一件紅黑漸變浪花魚尾。
上面是有她名字的。
但紀翹等十分鐘,聽著周圍一堆華服女人閒坐嘰嘰喳,從淮商路新晉富商聊到北上的權貴二代,都是等晚上亮相宴會的年輕白富美。
財富階級煩惱都與常人不同,但是八卦沒有階級,從古到今總能將人們和諧地串到一起。
她坐的屁股和腦袋一起疼,乾脆起身,進到裡間去看,發現裙擺汙糟了一大塊,深色的,也不知道是茶漬還是什麼,店員正手忙腳亂地處理,見她擺簾進來,臉色都不太好看。
「紀小姐,抱——抱歉!」
戴經理名牌的人忙躬身,將所有責任攬下:「我會在最快的時間……」
紀翹突然回頭,淡淡掃過那群人中的某一個。
那女人已經造型完畢,栗色長髮做成了精緻的卷,五官出挑動人,也沒聊天,正盯著紀翹的方向。
是哪家的千金來著?之前總纏祝秋亭左右,祝秋亭其實對這型別不感興趣,但在那些公共場合,賣她父親一個面子,也不會把她直接趕走。
誰都知道,祝秋亭很少出席這類場合,出席了也很少帶女伴,他把私生活分得很清,劃出一條楚河漢界。
今天祝秋亭為什麼要帶她,紀翹也不知道。
紀翹懶得再看她,把簾子拉起來,沖經理道:「不用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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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是私人的,城東金家的主場。
大概二十年前,金家一大半生意還在南邊維港,祝家還不是祝秋亭的祝家,那時兩家就有交情。
祝秋亭推了三次,實在不好再推。
但他非常不負眾望地遲到了,紀翹低頭看錶,已經遲到五分鐘。
金家長子舉杯致歉,說等貴客來了才能開始,高速肯定有點堵,清各位稍安勿躁。
眾人也不在意,面子給足了,盡興聊天碰杯寒暄,等那會廳大門重新被緩緩拉開時,喧鬧的嘈雜聲才漸漸小了。
在場很多人其實沒見過祝秋亭,只知道這主人口中的貴客,總得要五十往上才正常。
但極重的門開了後,卻走出個相當年輕的男人。
金碧輝煌的水晶燈放肆折射,照得清清楚楚,來人那純黑的長大衣裹著深色西服,挾著風塵僕僕,肩上還有未融的雪粒,好像冬夜從星辰被裁了一角的孤星,耀人眼目。
「抱歉。」
祝秋亭邊走進來,邊將黑手套摘掉,放到一旁侍者託盤上,衝著眾人頷首。
令人不得不屏息的存在。
這世界上帥氣很多,漂亮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