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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喚聲,還有手中那令人熟悉眷戀的溫度,辛司爾的意識漸漸迴歸,他努力的睜開雙眼,又闔上、再睜開,連續眨了好幾下後眼前模糊的人影才終於清晰起來,見到朝思暮想的人兒,辛司爾喜悅的開口喚道:「冰……契……」然後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聲音極度沙啞難聽,喉嚨乾渴的難以說話。
「來!水!」冰契趕忙將一旁小桌子上的白開水遞過去,貼心的杯口湊近他嘴邊,小心翼翼的服侍喝下:「你睡好幾天了,一定很渴吧……」
「好幾天?」疑惑閃現辛司爾眼底,忽然想到冰露,他驚訝的從床上跳起來:「現在過幾天了?」
「從亞蘿帶你們回來已經五天過去了,你和揚風還有那個軒轅劫傷的很重,昏迷比較久。」冰契的語音輕輕柔柔,既沒有悲傷,也沒有任何的負面情緒,就好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般。
但辛司爾就是能嗅出一絲不對勁的氣息,冰契越是柔和平靜,他心底的恐懼就更加升起,只好試探性的詢問:「我們不是沒帶回冰露嗎?難道……」
冰契卻搖了搖頭,黯淡的垂下臉,一手抓回辛司爾的手掌十指相扣不願放開。
「怎麼了?」辛司爾心下不安擴大,尤其當他仔細打量冰契時,發覺他的身子透著淡淡光波,整個人略顯透明,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一樣。
「沒找到冰露呢!我們只剩下一天可以相處了。」冰契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聽不到了:「還好你今天醒了……」
辛司爾震了一下,呆呆的望著冰契。
冰契拍了拍他的臉,想安慰他,可是卻扯開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沒事,至少還有一天啊!」
「……不要這樣笑……」辛司爾只感到一陣心疼,比身上的傷更難以承受、也難以忽略的痛楚,緊緊扯著自己的心臟用力擰緊。
冰契默默的收回笑容,慢慢的將臉埋進辛司爾懷裡,終於忍不住哽咽起來:「我……我也想活著啊……想跟你們一起努力……想去很多很多地方……想要……想要……」陪著你……最後那句話冰契無聲的說在心裡、埋藏最深的想望。
辛司爾用力回抱住他,象是要將人嵌入自己體內般,收緊力道,似乎這麼做眼前的人就不會離開自己、好傻的執著:「我會想辦法的……你不用擔心……」
胸中傳出冰契悶悶的回答:「不要去找血色妖嬈,你會受傷的。」
「你們……」揚風不知何時來到房間內,看著相擁的兩人身周環繞著悲傷絕望的氣氛、無限蕭索淒涼,似在告別。不忍的紅了眼框,握了握拳下定決心開口:「那我去吧!我們把五個印記交給她,跟她換回冰露。」
冰契卻不回話,只是一勁的搖頭,揚風以為他是擔心黯龍,連忙出聲保證:「你放心,父親那邊等你好了我們再一起想辦法!」
「我不相信血色妖嬈……」冰契深深看了眼揚風:「但我相信瓦西特亞,他說不能給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可是你……」
「況且我們要怎麼找到血色妖嬈?已經過這麼多天了……」冰契說著,眼底透出認命的悲哀,嘴角苦澀的彎起,卑下的祈求道:「至少不要在這剩下的最後一天離開我……拜託了……」
那象是不可違背的宿命,躲不了也逃不掉,最終只能接受並等待著結束到來的那一天。
生命無常,沒有所謂的永恆存在。沒有人可以預知下一刻命運的安排,花花如此、琉璃也是,就連冰契都無法逃離。
辛司爾再也說不下去,只是無聲的撫著冰契的背。
『如果可以,我願用我的生命與你共享,陪你走過更多的時光,再也不分離。如果可以,我願意虔誠的祈禱,一個奇蹟的出現。』
除了揚風,剩下站在門外的人看到這一幕,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