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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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步兵團或者說差不多一個旅的部隊,被敵軍一個營給圍殲了……可能這事情放在誰的身上,都是一份恥辱吧。很快明軍就將這些俘虜看押了起來,繳獲的武器堆積如山,不過可惜的是重武器都已經被明軍之前摧毀了。
“根據俘虜交代,他們是叛軍匪首葉赫郝連組建的第1軍的一個主力團……”得到訊息趕過來的禁衛軍軍官們很快就從俘虜的嘴裡得到了他們想要的一切情報。畢竟錦衣衛之前有些人是專門幹這套工作的行家,聽說這些人只用兩根牙籤就能把一個好漢折磨得問什麼說什麼。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這群前錦衣衛裡有很多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緹騎,也不會被立刻訓練成打起仗來不要命的禁衛軍。不得不說這些禁衛軍在組建之後就表現得異常優秀,甚至出乎了朱牧本人的意料。
“之所以沒有直接逃過蒲河,主要的原因還是他們在附近有兩個固定的軍火庫,東西還沒有全部搬走,所以才試探著留下來,等入夜了再去運走一部分。”這名軍官一邊說一邊將帶著血的審問記錄遞給了自己的上司,然後又拿了一張畫了兩個圈圈的地圖,指著上面的圈圈說道:“地點已經標註好了……”
“司令官不是說不允許虐待俘虜麼?怎麼?動手了?”那名禁衛軍的少校軍官皺了一下眉頭,接過了那張地圖之後,看了看手上那份帶著血漬的審問筆錄,冷聲質問了這麼一句話。
對於所有的禁衛軍們來說,成為禁衛軍等於給了他們一次新生,他們從內心一直到**,都渴望著這種新生,這也是他們從緹騎快速蛻變成禁衛軍的最大動力所在:所有的錦衣衛都不想成為人人懼怕的惡棍和殺手,他們從供職的那一刻起就渴望走在陽光之下。現在皇帝陛下把他們從對內鎮壓異己的工具,變成了抵禦外虜計程車兵,等於在心靈上給了他們重生。
對自己人開槍,和對敵人開槍,是兩種不同的概念。那些死在自己人手下的人的眼神,和那些戰場上敵人的眼神,是不一樣的——後一種情況下,扣下扳機都變得那樣的理所當然。
柳河之戰後,這些禁衛軍士兵勞累的倒在了剛剛佔領的塹壕內,矇頭大睡。他們從未死過如此多的戰友,也從未經歷過如此險惡的戰鬥,可是他們卻發現自己從未睡過如此踏實,從未睡得如此坦然。
那一瞬間,這些禁衛軍計程車兵突然有了一種感覺:從前的時候他們睡在自己家中的暖床上面,四周卻都是隨時可能變成敵人的人;現在他們就這樣抱著武器睡在敵人的陣地上,身邊卻躺著最可靠的戰友——這讓他們從未有過的平和,從未有過的安然。
是皇帝陛下讓他們有了新生的機會,是司令官大人讓他們蛻變成了合格的軍人。所以任何違背命令,有可能讓他們再淪落回原來狀態的行為,都是不可原諒也不可容忍的。所以這名軍官才冷冷的質問,身邊其他幾個軍官也都投來不善的眼神。
“長官!司令官的命令當然會得到執行!”那名負責審問的軍官趕忙立正抬頭,為自己的行為辯解起來:“可是叛軍指揮官下令在清水臺屠殺……有士兵在我們趕來之前處置了這幾個叛軍軍官,並不是我動的手。”
“哈,還有人敢動私刑?”那名為首的軍官被氣樂了,將手裡的檔案拍給了身邊一名副官,開口吩咐道:“你帶人去給我把這兩個秘密軍火庫接管下來,盤點裡面的彈藥還有軍火!”
說完之後他就對著那名負責審訊的軍官一揚手,大步向前走去:“走吧!我們去看看,這些敢動手用私刑的傢伙們,究竟還把不把軍規放在眼裡!這麼想動刑,怎麼不給我滾回去繼續幹錦衣衛?”
幾個人一前一後走到了臨時關押俘虜高階軍官的地方,這是一個橋頭堡一側被炮火擊毀的碉堡,屋頂已經坍塌了少許,不過勝在還有幾面牆,算是一個相對獨立的小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