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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禮:“謝夫人。”緩緩起身,離了座位,披上大氅,向梅林外行去,不多時外面傳來了劇烈的咳嗽聲。冷風旋起,這咳嗽聲被吹得支離破碎,聽入耳中格外悽清落寞。
秦嫣握著酒杯,怔怔地發呆。
這時米辭也起身,拱手作禮道:“夫人,米辭身體略感不適,可否先行退下?”
秦嫣緩緩回神,轉向他忙問道:“米辭怎麼了?哪裡不適?有沒有讓古意開副藥?”
米辭一揖,淡淡道:“心裡不適。”
秦嫣表情一僵,勉強笑道:“哦哦,那米辭回去多多休息,回頭讓人折梅給你送去。”
米辭道:“謝夫人。”
米辭離開,顏戈也隨之離開。
秦嫣望了望餘下的人,扯唇笑了笑:“還有誰要走?一併站起來。這時不走待會可不能走了。”
夏漠遲雖然不能站起來,但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他直接轉動輪椅,緩緩下了亭子,就那樣駛入漫天風雪之中,連大氅都沒有披,任雪花落了滿身。
隨後幽難求站起來,一個字沒說,黑著臉離開了。
衛凌望了望空下來的座位,皺眉說了聲,“吾靠,真沒意思。”起身,整衣,翻身躍出亭外。
彭古意摸了摸鼻子,訕訕地笑道:“夫人,古意突然記起調了味藥放在外面,不知凍壞沒有,我先回去看看。”語畢,衝其他人點頭微笑,轉身沿著臺階走下。
曹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長身而起,衝秦嫣點頭示意:“夫人。”
秦嫣報以微笑。
曹胄拋了酒杯,離開之際還不忘拖上抱著酒壺狂喝的程浮,估計是用力太過,帶得程浮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大雪紛飛,雪落無聲,雪地中的腳印很快又被遮掩,不多時,再看不到任何痕跡。一陣冷風吹來,雪花旋入亭中,落入酒杯,融化作清水一滴緩緩沉入酒中,猶如女子滑落的清淚。
亭中只剩歐若吟、秦嫣和楚江,沒有人說話,一時顯得空曠而寂寥。
頓了須臾,歐若吟斂衣起身,優雅含笑,右臂屈起,右手貼向左胸,彎腰作禮,啟唇欲言。
秦嫣卻是截在他前面開口,淡淡道:“你和楚江也回去吧。”她沒有看任何人,望著手中的酒杯與杯中的酒液怔忡,神情之間與寧微剛才極像。
歐若吟點點頭,沒有再說話,轉身輕巧步入梅林之中。
楚江轉眼看她,良久,幾不可聞地輕嘆一口氣,緩緩起身準備離開。
目光閃動,亮如辰星,秦嫣突然抬頭叫住他:“楚江。”
楚江停住動作,靜靜地看她,單邊劉海掩映眼底神色。末了,睫毛緩眨,他輕輕一笑:“怎麼了?”
目光一點點黯淡下來,她垂了眼睛,笑了笑道:“你知道為什麼在梅林擺宴嗎?”不等他回答,她又道,“因為再等上一時半刻這裡的梅花就會全部盛開,你甚至能看到它長出花苞,爾後花苞緩緩綻成梅花的過程。這可是未東獨有景觀,不看一次可惜得很。”
眼底神色不甚分明,他慢吞吞道:“好。”
秦嫣舉杯飲盡那酒,手一甩就欲像曹胄那般拋開,然而她終究沒有拋開,手腕一轉又輕輕放回原處。取下風氅披上,她大踏步行入風雪之中。
淺紫色的風氅,淺紫色的背影,在這銀白的世界裡,她像一朵散發著淡淡幽香的紫羅蘭,神秘而優雅,讓人不由探究,不覺沉溺。
直至她的背影再看不到,楚江才轉開視線,打量著這光禿禿似乎毫無生氣的梅林。唇角輕扯,他淡淡一笑,笑容裡卻是含了似有若無的苦澀。原以為只有他是懂她的,現在看來是他自詡過高。
寧微因病中途離開,她心中掛念寧微病情,想著早點過去看望。沒有人說出,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