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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弈洗漱收拾完後飯菜已經上了桌,他碗裡的米飯堆成了小山尖。辛弈對糧食很珍惜,把碗裡的飯吃的乾乾淨淨。柏九也不出聲催促,就坐在窗邊榻上拿著一塊還未經雕琢的璞玉想著什麼。飯後有個大夫來,開了些平心靜氣和平復傷痕的藥。不過有些疤痕時間太久,恐怕難以消掉。
曲老送大夫出院,屋裡就剩下他們兩個人。柏九端詳著玉不開口,辛弈也不知該說什麼,在柏九的對面有些坐立難安。
&ldo;下午無事,你若困了還可以睡。&rdo;突然一聲讓辛弈嚇了一跳。柏九正用指尖在玉上輕輕劃動著,沒有抬頭。
&ldo;啊。&rdo;辛弈輕啊一聲,喉嚨有些乾澀,他道:&ldo;多謝……大人。&rdo;柏九沒回答,辛弈緩了緩嗓子,道:&ldo;昨夜也多謝大人……我……&rdo;
我什麼呢?
我不是啞巴?或者我是因為平王死的大快人心了所以不啞巴了?
柏九狹眸看過來,辛弈一陣緊張,手心都泛起了細微的濕意。他見皇帝都沒這麼緊張,不知是不是昨夜近在咫尺的後遺症,總之在那雙眸子注視下他有些燥,到了嘴邊的我一個轉彎,變成了:&ldo;大人下午要睡嗎?&rdo;
璞玉在指間轉換著把玩,柏九靠在軟靠上直直的看著他,&ldo;你要和我一起睡嗎?&rdo;
&ldo;不……&rdo;辛弈結巴道:&ldo;不敢勞煩。&rdo;
柏九看了他半響,看到他耳尖微紅,目光不禁一陣停留。辛弈只得垂頭將案上的茶杯看了個仔仔細細徹徹底底,還能感覺到他目光沒移動過。
幸好謝淨生及時來了,辛弈才鬆了口氣。誰知這一口氣還沒徹底松完,柏九陡然回頭將他放鬆的神色看了個清楚,辛弈還沒來得及恢復,這人就真走了。
這一次辛弈提著一口氣直到看不見柏九,才舒出來躺倒在軟榻上。墊子鬆軟,他滾了一圈,埋臉在軟靠上,一股清清涼涼特別的味道……是柏九身上的味道。辛弈埋了半天,才翻過身仰躺,日光散了一身,他張開手臂,渾身都暖洋洋的舒服。就是胸口空蕩蕩的發寒,讓他忍不住將軟靠拉過來抱住,感覺好受一些,就這麼眯著眼躺在陽光裡,睡著了。
謝淨生不能在京都久待,今日柏九給他在京都最好的笑笑樓裡開了送行宴。來的大多都是錦衣衛出身的兄弟,謝淨生和眾人少不得對柏九敬酒。柏九在宴上一向甚少說話,大家玩的熱鬧,他在座上也頗顯慵散,大家才敢更熱鬧。
酒至酣時自然不能少了美人,男男女女只要是美人都是嬌客。不過謝淨生這個人有個有意思的地方,他每每喝醉酒就會十分正派,正襟危坐目不斜視,被眾人又嘲笑一番。
昨夜哄睡了辛弈,柏九卻沒有睡。現在又喝了不少酒,難免有些頭疼,習慣性的去摸腰間玉佩,又想起來扔在辛弈床上了。想到辛弈的床,就得想到辛弈。想到辛弈,他敲著案沿的指尖就亂了節奏。愣了半響,突然覺得這宴到這個點已然無趣了。
不如回去?
不如……回去。
這個念頭一清晰,柏九就忽然煩躁起來。有眼色的怕他覺得冷場,趕緊又敬酒,這一敬又是輪番不停。
辛弈是被曲老喚醒的,醒來時外邊已經黃昏了。曲老讓人上了飯,站一邊陪著他用了,末了還怕他無趣,又陪著他在院子裡轉轉。
辛弈樂的和老人家轉,兩人就這麼在院子裡走。到了書房那塊地,曲老給他指,&ldo;世子爺瞧,這池裡都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