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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醫生和護士魚貫離開病房,溫從安背倚著洗手檯,默默垂首,輕輕嘆息。
從醫院離開,難得遇見陽光正好。溫從安買了一瓶水,在街角的露天咖啡館坐下。她口渴的厲害,連連喝水。思緒不知道飄蕩到何地,直到有人在她對面坐下,她才後知後覺的看過去。
竟發現,對面坐著的是許久不見的楊桓。
楊桓摘下墨鏡,輕輕扔在桌上,映著艷陽綻放了一個燦爛的笑容:&ldo;從安,好久不見。&rdo;
溫從安不禁驚訝,跟著有些緊張,手指緊握著裝著純淨水的玻璃瓶。楊桓能在街頭的咖啡館找到她,那麼他知不知道她剛從醫院出來?
楊桓打量著溫從安,自嘲道:&ldo;怎麼?看到我就這麼不開心?&rdo;
溫從安扯動著嘴角笑起來:&ldo;怎麼會?難得他鄉遇故知。&rdo;
楊桓輕聲念著:&ldo;他鄉,遇故知。&rdo;不免贊同的點頭。
溫從安扭動著玻璃瓶蓋,試探著問:&ldo;你來出差嗎?&rdo;
&ldo;可以這麼說,&rdo;楊桓頓了頓,問道:&ldo;如果說我是專程來找你的,你信不信?&rdo;
瓶子已經放在嘴邊又驟然停住,溫從安抿緊嘴巴,慢慢放下瓶子,心中警惕油然而生,不自然的笑了笑說:&ldo;桓少日理萬機,怎麼會專程來看我。&rdo;
楊桓深深嘆了口氣,伸展雙臂仰著脖子,迎著風微眯起眼睛道:&ldo;不介意的話,一起吃午飯吧。&rdo;
溫從安舔了舔乾澀的嘴唇:&ldo;其實我……&rdo;
彷彿知道溫從安會說什麼,楊桓笑著打斷道:&ldo;我只是剛巧路過倫敦,下午的飛機離開,畢竟相識一場,不會這點面子都不給我吧?&rdo;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溫從安再拒絕顯得不合適,於是隻好答應。吃飯的餐廳時楊桓選的,不過溫從安沒什麼胃口,而且她好像進入了害喜的階段,看到油膩食物就有些反胃。
為了不讓楊桓看出異樣,溫從安努力剋制,並且謊稱為了跳舞保持身材,所以要節食少油膩。楊桓卻說這是慘無人道的。
楊桓說道做到,只是單純吃了一頓飯,沒有提起隻言片語有關封歆和莫時容的事情。午餐之後,楊桓將溫從安送回公寓後便趕往機場。溫從安從楊桓的神色中,察覺出了他努力掩飾的疲憊。他也許是真的愛封歆吧,所以為了她,身心俱疲。
楊桓登機前,和莫時容通了電話。
莫時容不顧已經夜深,喊了已經入睡的李阿姨,吩咐她天亮之後立刻起身趕往倫敦。這讓李阿姨詫異不已,莫時容只好把溫從安懷孕的訊息告訴她。
楊桓說,在醫院附近看到溫從安。莫時容馬上察覺不對勁,他立刻透過各方面的關係,最終確定溫從安已經懷孕五週。
溫從安有了他的孩子,可是她隻字不提,甚至打算偷偷拿掉孩子。這絕對不可以。
莫時容站在落地窗前,拿出一支煙,雙手不自覺的顫抖著,連著劃火柴幾次都沒能燃起來。莫時容噙著菸捲,來來回回的走著,茶几的菸灰缸裡很快便堆滿菸頭,客廳裡更是烏煙瘴氣的。
封歆一走進客廳便忍不住嗆咳起來,捂著口鼻徑直走到窗前,推開一扇窗,燥熱的夜風吹進來。封歆偏頭問:&ldo;要咖啡嗎?&rdo;
莫時容沒有回答,在沙發一角坐下。封歆走進廚房,煮上咖啡,很快,四處便溢滿了咖啡的濃香。
封歆將其中一杯放在茶几上,天亮之後,那杯咖啡原封不動的放著,熱氣和香味皆散盡,莫時容依然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