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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熠晲他一眼,清透的眼是鮮少對朋友的乖戾,嚇得倆人趕緊兒回座位。
鬱唯禕小聲說了句「謝謝」。
蔣熠不置可否,懶洋洋地轉著筆,過了會兒,問她:「你來學校這麼久,知道體育館在哪兒嗎?」
鬱唯禕老老實實地回:「不知道。」
她平時的生活可以用「無聊至極」幾個字來形容,每天都是教室食堂兩點一線,自從體育課被各主課老師輪流佔據後,她在校園裡去過的最遠的地方就是每天跑操的操場。
蔣熠用那雙深黑的眸子看她,同情中帶著一絲真摯:「週日下午一點,籃球賽,我們是主場,體育館一層,你有時間可以來看。」
鬱唯禕是在週日從食堂出來後,才突然想起蔣熠和她說過的比賽。
體育館離食堂不算遠,隱約能看到稀稀疏疏往裡走的人群,她看眼時間,回教室,拿了本袖珍詞典和筆。
週日下午不上課,半天自習,算是給了許多學生正大光明逃課的理由。
進到一層,鬱唯禕嚇了一跳,沒想到這麼多人。
自發形成校草應援團的小姑娘們比比皆是,佔據著觀眾席上的最佳看臺,嘰嘰喳喳聲蓋過了場上喧囂。
鬱唯禕搜尋一圈,挑了個角落,摸出眼鏡戴上。
球場上稀稀拉拉地站著幾個人,大多是生面孔,除了王海和伍杉,其他多是和他們不同隊服的三中學生。
沒看到蔣熠。
她收回視線,低頭背單詞。
周圍嘈雜,有些懊惱忘帶耳塞的鬱唯禕正想找紙,攢成一團當耳塞用,手裡的詞典被人拿走。
少年在她旁邊落座,無處安放的長腿微微曲著,一條胳膊閒散地搭在椅背,他偏過頭,被穿過人群的燈光勾勒出清爽球衣,骨子裡野性張揚的荷爾蒙絲縷地潛入她鼻尖:「你沒聽說過一句話?all work and no play akes jack a dull girl。」
他說話總帶著漫不經心的語調,講中文時就已是格外撩人,沒想到英語發音也挺標準的,放網上大概是能讓姑娘們蘇斷腿的型別。
鬱唯禕無奈地笑了下,糾正:「是boy。」
「都一樣。」他站起身,無視周圍一眾女孩的花痴,痞痞地一歪頭,示意她跟他走,「坐這看不到,跟我去前面。」
瀰漫的光在他身後輕輕著色,映出他清亮深黑的眼睛,那個時候鬱唯禕就在想,他這麼輕狂不羈的男孩子,會有一天為一個女孩子動心嗎?如果他動心,又會長長久久地愛著她嗎?
後來她知道了。
他會。
可這些,都已經與她無關。
鬱唯禕閉了閉眼,壓下腦海中呼嘯閃過的回憶,鬆手,下墜,人跌入他懷中。
他穩穩接住她,紳士手穿過她腰腹兩側,卻沒立即放開。
風聲被心跳湮沒的一瞬,她聽到他呼吸擦過自己耳邊,「這麼幾年,你是怎麼把自己弄這麼瘦的?你是不是覺得你過得不好,我心裡就會好受?」
第5章 (早戀) 他擋她面前,對小混混……
「合格的前任就該像死了一樣,這種還詐屍的就該死後下地獄。」文丹樂又一次失戀,窩在她家一邊痛罵劈腿前男友,一邊哭著刪除他發來的求複合簡訊,「如果他們還活著,那麼請讓我用前男友的十年壽命換我升職加薪,再用前前男友的十年壽命換走我十斤贅肉。」
她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在手機屏,手裡的紙早已濕透,鬱唯禕看不下去,把紙巾盒遞給她,看到她淚眼汪汪地抬眼,「禕禕,你和蔣熠分手了這麼久,有沒有恨過他啊?有沒有像我一樣特別陰暗地希望前任過得不好?」
鬱唯禕指尖輕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