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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爛好人,哪個小宮女小太監有困難你都幫,但你的善心也有點限度好不好!”
“不提藍家的小伯爺,就說那楚家小姐自己。人家是侯門貴女,咱們只是奴婢。人家就算遇到了天大的坎,照樣是貴妃撐腰,侯府出身,嫁給勳爵貴族,比咱們好上千倍萬倍。你有這功夫,怎麼不多心疼心疼自己啊!”
杏兒雖然說得難聽,但確實是想著為秋水好。
所以秋水也不惱,只是伸手輕輕敲了下杏兒的腦袋,笑罵道:“瞧你這樣子!”
杏兒冷眼瞥她。
秋水說:“是,楚小姐是比咱們更高貴。但這世上總還有比我們更不幸,更貧苦,吃不飽穿不暖的人啊。難道一個人不是最悲慘的那一個,她身上發生的苦難就不是苦難了嗎?”
“我也不是可憐她。我想楚小姐也從不想得到誰的可憐。我只是……”
秋水墜下眼睫,那一瞬月亮銀白的光照在她的臉上透出一種微涼的澀意:“我只是有點物傷其類罷了。”
因為都是女子,因為都經歷過苦苦支撐,堵著一口氣不想被命運打倒,所以她才會在心裡更憐惜對方。
當然……
“也是因為,楚小姐真的是一個很善良的人。雖然世事相悖,但我總還是希望——好人能有好報。”
這也是拉著我,沒有徹底滑向深淵的唯一繩索。
秋水在心裡默唸。
與此同時,也有人在談論著今日白天的婚典。
一盞紫檀木嵌琉璃桌燈立在妝臺的一角,樸素低調的外型上幾隻孔雀活靈活現地在火光中或昂首矗立或振翅四顧,躍然於純淨似冰的琉璃之上。
這樣一個可以令人久久賞玩不能轉睛的寶貝,它的主人此時卻無心欣賞,只是坐在鏡前出神。
繷麗的眉眼倒影在銅鏡裡,顯出幾分疲倦。
“娘娘今天怎麼去給楚家主婚啊,起了個大早不說,還應付那麼多人也太累了。”
素凝站在梅瑾萱身後輕柔地為她摘下頭上繁重的飾品,看著鏡子裡梅瑾萱的倦容,嘴上心疼地抱怨。
往日裡這些活都是素雪來做,但自從楚明懷進宮,梅瑾萱不放心便讓她去了偏殿,時刻看顧。現在才由素凝陪在梅瑾萱身邊。
梅瑾萱打起一個笑,閉著眼睛回覆:“去收買人心啊。你看今天這麼一遭,楚清怡不得為我肝腦塗地?”
“切~”素凝撇嘴嗤了一聲:“騙人!”
梅瑾萱睜眼挑眉看她,素凝鼓著個小臉,說話時竟是一副惡狠狠地奸人相:“有小侯爺在我們手裡,那楚清怡還敢不聽話?別說背叛了,就是娘娘不用她,她都得上趕子為娘娘掃平障礙。”
好好一個雪靈可愛的小姑娘,不知道是不是跟素晴學的,現在活脫脫的土匪做派。
梅瑾萱心中暗暗記下,得去跟素晴說一說,以後做壞事避著點小孩,別給孩子教壞了。
但她卻沒有反駁素凝的話,因為話糙理不糙,她說得沒錯。
梅瑾萱嘆氣,覺得孩子也不能總是打壓教育,隨即無奈誇了一句:“你這幾日聰明瞭不少嘛。”
剛剛還奸奴模樣的小姑娘,頓時嘿嘿傻樂起來,得意地揚起下巴:“那可不!我最近都有好好讀書呢!”
梅瑾萱掐了掐她的臉:“是,你最厲害~”而後轉過身看著桌上的燈臺思索了幾刻,說道:“我去幫她並沒有想太多……就是覺得,她爹孃要是知道她一個人出嫁,會傷心的……”
她掩在唇齒間的後半句話是——
曾經有人這樣和我說過。
在梅瑾萱枕邊有一個小盒子,裡面夾層藏著一封信——她娘最後想對她說的話。
裡面洋洋灑灑寫了很多。
從天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