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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路。
“啊?”阿梟的聲音還是那樣直白到呆傻,他歪頭糾正,“阿梟不傻!”
陸棠鳶:“ ”
他不合時宜地想翻個白眼,對著傻子動心眼有什麼用,反正,這個傻子在拔出銀針的下一瞬便要消失了,就像從沒有來過這世上一般。
沒有父母,沒有朋友,作為一個工具被用盡之後,被主子銷燬,此後也無人在意,無人想起,這就是傅梟。
陸棠鳶先蓄力封住了阿梟的穴道,叫他動彈不得,如此,即使拓跋梟不願為他所用,他也有些談判的時間。
針落可聞四個字在漆黑的山洞裡具象化,山洞裡陷入了長久的靜默,陸棠鳶緊攥雙拳,對於即將聽到的第一句話帶著深切的害怕。
“小陸哥哥。”掙動無果,阿梟開口。
他只喚了一聲便不再言語,像是在等待著什麼,等待陸棠鳶解開他的穴道,等待陸棠鳶給他一個解釋,或者,等待陸棠鳶給他一個道歉。
他深知每一個等待都難逃落空的結局,卻總愛抱有不切實際的期待,他的小陸哥哥,他的殿下,縱然身處絕境,也還是做不出低聲下氣的樣子。
“唉。”他嘆了口氣,“你想讓我帶你回北疆,是嗎?”
陸棠鳶沒有回答。
阿梟輕笑,“可是哥哥,憑什麼呢?”
【作者有話說】
先湊合看點,上班去了,下班接著寫
哥哥(529修文)
“可是哥哥,憑什麼呢?”
記憶的串聯並不需要多長的時間,拓跋梟很快就回憶起了所有。
中計跌落懸崖後,或許是北疆神明的庇佑,好險被崖邊幾道樹枝攔截,沒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只是摔壞了腦子。
他不記得自己姓甚名誰,只記得自己是要尋一人,在東南方。於是他順著太陽的指引,一直往東南方追尋,摸爬滾打,風餐露宿,生啖野獸,雨水救渴。
他不記得時間,也無從計算,走到有人煙的地方,要不就是被當作野人驅趕,要麼就是被當作傻子誆騙,久而久之,他對人充滿了敵意,更願意生活在人跡罕至的野林裡。
直到有一日,好心救了被人類捕獸夾困住的狼群之王,他才算有了落腳地。
多年後,跟隨狼群遷徙的方向偶然來到大崇,被圈地圍獵的影衛隊遇見,把他當玩物抓走,才得以與陸棠鳶重逢。
對視那一眼,他就知道宿命不可擋,這就是他要尋找的人。他已然忘了為何尋找,但內心難掩悸動,直想把紅玉戴到陸棠鳶的脖頸上。
什麼都記不起,也不耽誤他被北疆神明淨化過的內心,認定了就是認定了。
可憐他的認定太過一廂情願,他予妻真心,妻予他欺騙、傷害、視如草芥。鬥獸、鬥虎、放血為藥。
在北疆的信仰裡,妻子燦爛的模樣才是丈夫最值得驕傲的功勳,即使他神智清醒,陸棠鳶要他做這些,他也未必會拒絕。
但是,怎麼能不委屈,怎麼能不怨懟。
想到這些,言語中難免夾槍帶棒,“哥哥真是把我當作徹頭徹尾的工具了,傻的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