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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梟茫然無措,他當然想要救他的殿下,可他連殿下為何如此都不知,何談救援?
他不知道除了聽話還能做什麼,爬進樹洞,爬到陸棠鳶的身前,“殿下”
突然,手背一痛,“嘶——”
他方才著急,是獸一般爬進來的,手正好拄在了陸棠鳶的臉前。還沒來得及說一句完整的話,陸棠鳶就立刻轉臉咬在了他的手背上,兇狠用力,幾乎是將臉再砸了他的手背上,砸在了地面上。
腐爛的木屑沾上了殿下的側臉,那麼愛乾淨的殿下,此時竟也顧不得這些,貪婪地吮吸著他手背上的血液。
他疼,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體內血液被奪走的感覺,可他又貪戀陸棠鳶的依賴,享受陸棠鳶的柔軟和溫暖,溼意在他手背綻開,這又何嘗不算一個吻呢?
多難得啊,他怎麼捨得躲開。
他對於危險和傷害異常 敏感,他能感知到惡意和善待的區別,可每當這些是來自陸棠鳶,他便甘之如飴。
直到阿梟的指尖開始發白,陸棠鳶才鬆口,血液注入的熱感如同第一次那般明顯,可是,等到的結果卻不是神清氣爽。
他感覺自己身體內部的熱癢愈加放肆了,就連去刮扯自己掌心的傷口,也不能給大腦帶來任何清明,甚至連眼前的畫面都開始混亂模糊。
怎麼喝了解藥,卻像飲了毒藥?
阿梟的血液,分明是被北疆庇護的血脈,為何此時不管用了?
他本就混亂的大腦根本想不明白,不切實際地想要捻一捻他常用來裝模作樣的佛珠,祈求天上真有神佛降世,賜他一枚解百毒的神藥,解了他的絕境。
可即使真有神佛,也不會眷顧他的,畢竟他常做一副吃齋唸佛的虛偽模樣,卻用最純淨的佛珠,砸開了了一朵又一朵血花,待他百年之後,應當也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他意識不清,胡思亂想著,卻誤打誤撞得到了真相。神藥。
阿梟曾因鬥虎奄奄一息,服下大崇禁用的神藥,那藥的藥性極強,若治癒傷口後藥效無處發揮作用,便要找人洩 火,否則經脈回盡數爆裂震斷,就只有死路一條。
如此看來,阿梟的血液之中仍有神藥殘留,阿梟身強力壯征服了藥性,他的身軀怎可同阿梟相比?
將士們喝的都是被雨水沖淡的血水,無傷大雅,可他直接喝下了阿梟的血液,神藥由此進入了他的體內,身體中又無內傷可供修復,便導致瞭如今的結果。
跌跌撞撞求人垂憐的,變成了他,因為他的愚鈍,還錯以為阿梟的血液是解藥,更是加重了藥效,叫他剋制不能。
“阿梟,你身後可有追兵?”
“沒有,阿梟把他們都甩開了,還帶了——”
“我。”陸棠鳶已經沒有耐心聽阿梟絮絮叨叨,既然沒有追兵,那就趕緊解救他。
他是嫌棄,覺得屈辱,可若再不解他的藥性,就要經脈盡斷。死亡當前,還要矯情雌伏於畜牲這種“小事”,才當真是頭昏了。
他還要回皇宮問個清楚,他還要剷除所有叛軍,他還要帶領大崇踏平北疆。
“殿、殿下?”
陸棠鳶伸手把阿梟的手抓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