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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火騰地上起來了,怒道:“你有什麼錯?”
蘭金陵又道:“好吧,大家都沒有錯。我們和好吧,這樣好累,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說完抹了一下眼睛。
我沒氣了,遞給她一張紙巾,軟聲道:“我從來沒怨過你們,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一切正常。我最近是碰他其它煩心的事,真的。我們的關係一直就很好,你別再哭了,我看得心裡難受……”我說給她聽,也是說給自己聽,說著說著,竟然有點說不下去了。彷彿被蘭金陵感染了,語氣也哽咽起來。我不得不停止說話,努力回咽欲哭的衝動,暗暗告誡自己,這是最後一次為蘭金陵緩和關係,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好說話、示弱。哪怕是我錯了,我也寧願一錯到底。對於蘭金陵的優柔寡斷,我已相當厭煩了;我想對於我情緒的反覆無常,她和吳芯定然也是相當不耐了。人與人之間的磨合,也是相當棘手的一件事情。
蘭金陵聽我這樣說笑了,過了許久,她突然來一句:“沈紅葉,我和白井分了。”
我想說:“分開了好,踏踏實實學習”,可我什麼都沒說,以為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很多事我們都無能為力。
蘭金陵很明智地也沒再說什麼,只輕輕嘆了一口氣。
宿舍裡的關係不動聲色恢復如初,很快大家都忘了之前的不快,吳芯和譚晴的關係也緩和了許多,兩個人偶爾互相調侃,關係在表面上看來給別人的印象是甚是和睦。不知怎麼的,我總是想起吳芯寫給我的那封信,暗自感嘆著吳芯的城府。換做是我,絕對無法一面內心裡厭惡著對方,一面表面上嘻嘻哈哈。想著想著,我有點想吐。吳芯那封信我當時看完了就立馬刪掉了,但某些字句我卻一直記憶深刻,無法抹去。以致到後來,四個人完全融合在一起的時候,我時常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虛構了裡面的詞句,或是錯誤理解了吳芯的話裡的意思,畢竟當時看得匆忙,心裡正不斷翻騰著因不可置信導致的熊熊怒火,如今也無處可查了,總不能讓吳芯再發給我一遍吧。我彆彆扭扭地安慰著自己,這種事情忘記吧,別像個神經病一樣疑神疑鬼了,有時候真的恨透自己了的敏感,沒事盡愛鑽牛角尖。
曾經的年少輕狂
很快到了五一勞動節,這一天也是吳芯的生日。吳芯張羅著要請我們吃飯,我們都堅決拒絕。說實話,我討厭請來請去的習慣,宿舍裡的人就更沒必要裝腔作勢了,而且大家手裡握的都是父母的血汗錢,哪一分是真正出自於自己的,如此大手大腳花起來於心何忍?
不過,我們還是象徵性地送了些小禮物給吳芯。我直接買了個生日蛋糕;蘭金陵送了一個小巧的天藍色收音機,正好吳芯的收音機前幾天壞掉了;譚晴送了個小丸子模樣的存錢罐,上面幽幽地散發著香氣。
我這個學期的心態改變了許多,有時候覺得自己像個老太婆似的,看破紅塵的樣子。七天長假裡,譚晴沒有回家。我們彷彿回到了去年國慶節時的默契狀態,偶爾四個人相約著去網咖上網,偶爾去離學校最近的幾個商場逛逛,買了一些並不中用的物什,偶爾一起去閱覽室裝模作樣地看看書,最經常乾的是四個人一起默契地賴到下午一兩點才悠悠起床。
這種日子單純而快樂。
五一最後一個晚上譚晴突發奇想地要每個人交代自己的情感故事,大家都嚷嚷著贊成。譚琴第一個道:上初三的,我的同桌是一個男生,老實說對他的印象並不好,特愛捉弄人,調皮極了。他前後左右都是女生,他便經常課上趁女生聽得專心時,偷偷惡作劇。具體我就不說了,你們見過或經歷過這樣的事。連作為同桌的我也未能倖免。
我對他是又氣又無奈,完全不能理解一個十三、四歲或是十四、五歲的人心理乃至他的行為為何依然如此幼稚,卻自以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