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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完,可其後果已經不言而喻。對於站在時代頂峰的霸主來說,女人總沒有子嗣重要,甚至淪為生育的工具。
張仲景低頭靜靜聽著曹操與彩兒的對話,心裡不由得解氣。當初她把洛真整治的多麼慘烈,如今便同樣分毫不少報應到她如今的生活來。
就是可憐了那個小孩子。張仲景告辭後便去給洛真請脈。卞氏不願將洛真懷孕的訊息透露出去,卻也沒有狠心到棄洛真腹中胎兒與不顧,於是親自囑咐了張仲景幾句,才放了行。
洛真自聽說張仲景到曹府便提心吊膽,遙遙看到那個灰色長衫的身影才放下心來。
張仲景微微笑道“夫人,許久不見了。”
洛真幾乎紅了眼“是啊,上次相見嘉樹還未出生,如今我這肚子裡已是另一個了。”一邊說著,洛真將手放在小腹上,眉眼間盡是溫柔。
“老夫再次恭喜夫人了。”張仲景臉上滿是真誠的笑容,與在雲中院的小心翼翼迥然不同。
朝露見兩人在外說著話,在旁盈盈一拜,“夫人,張大夫,移步屋子裡說話吧。”
張仲景捋著鬍鬚點頭道“這個小丫鬟也變了性子,看來夫人真是教的好。”三人笑著便去往屋子裡。
突兀出現的幾個蒙面的丫鬟讓張仲景有些無所適從,洛真輕輕揮手,她們便身形迅速的消失在院落裡。張仲景一下子便覺出其中端倪,問道“此次來曹府,唯獨感覺夫人這邊似乎發生了什麼大的變故。陡然出現的守衛,蒙面的丫鬟和侍衛……”
朝露一聽便轉頭紅了眼,洛真卻是泰然,細細說道“我有自己要守護的秘密,便與子桓生了嫌隙,而他要迎娶南陽太守郭永的女兒,正是好日子。我則被禁足在容華香榭,安心養胎,日子過得倒也舒坦。至於這四個蒙面的丫鬟和院落裡的蒙面侍衛是子桓從許都千闕閣調來保護我安全的……”
張仲景聽不明白了,“大公子對夫人一向是全心全意,毫無二心,究竟是因著什麼事,竟然叫旁人有機可乘?莫不是為著那南陽太守的背景?”
洛真苦笑著搖了搖頭,把嘉樹從軟榻抱在懷裡,這才轉頭說道“不說我了,說說彩兒和倉舒如何了?”
這一問,張仲景登時便沉了臉色。
若不是洛真派朝露送去那封信,怕是任誰也沒辦法打斷他專心編撰,可這一趟來,便與死門關擦肩而過。
張仲景輕輕嘆息一聲“我明知夫人不方便見人,還是央求卞夫人放行,不過也是為了此事。甄夫人,你我這次怕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洛真眉毛倏忽間突突的跳個不停,彩兒也轉過身來,連聲問道“張大夫莫不是也被曹丞相逼迫留在鄴城?”
張仲景搖了搖頭“有華佗先例,民間已然怨聲載道,丞相沒有言及此事……我怕的是,倉舒公子恐怕熬不過一年了……”
洛真的心重重一疼,腦海裡便浮現出那個慘白的少年模樣,從小小的皺皺的模樣,一直到那糯糯的聲音“甄夫人”……
“怎麼會?”洛真緊緊抱著嘉樹,一種油然而生的同情感讓洛真幾乎忍不住落淚。“難道連你也沒有辦法了麼?”
腦海裡突然閃起小時候學習曹衝稱象時,瞭解到曹衝不過只有十二歲便夭折。如今與現實掛鉤,那種穿破千年的情景重疊,洛真忽的感覺到徹骨的悲哀。
張仲景點了點頭“我早便說過倉舒公子不能有情緒上的波動,可是彩兒夫人只說他是偶感風寒,似乎在有意掩飾什麼……”
洛真垂眸,她自然知道。袁熙為了報復自己與彩兒,使出如此招數,自己已然墜入如今境況。深愛著袁熙的彩兒更是不願將袁熙透露出來,甚至她該是開心的,因為袁熙還活著。
張仲景嘆息一句,繼續說道“我沒有與丞相和彩兒夫人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