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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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號人。
但樹欲靜而風不止,接下來的一個訊息宛如一道晴天霹靂一樣砸在宜竹一家頭上。
那是三月下旬的一天,楊明成被府衙皂隸傳去,回來時,他便帶來了這個訊息:他將被貶到西北薊州刺史張正遠麾下,擔任兵曹參軍。張正遠以前曾任右相,正是因楊家排擠才被貶往西北蠻荒之地。楊明成的前景可想而知。一家人像被抽去了魂魄似的,連哭都沒力氣。
楊明成臉色灰白,翕動著唇,猶豫半晌,又咬牙說了另一件事:楊鎮遠也被波及,他被徵到羌州從軍。
這個訊息,成了壓倒平氏的最後一根稻草,她驚叫一聲便昏了過去。
宜竹一邊手忙腳亂的去照顧母親,一邊憤怒的喊叫:“為什麼連哥哥也牽連進去了?聖上不是早就開始推行募兵制了嗎?這事到底是誰做的?”本朝從十幾年前就開始實行募兵制度,從軍大多是自願而不是被迫,除非是犯了罪,朝廷才會將犯人發配從軍。
楊家已經表示不再追究楊明成的罪責,他們也犯不著將楊鎮伊發到軍中。這件事極有可能楊明成的得罪的另一方勢力——武安郡主。
楊明成和楊鎮伊待平氏緩和過來後,便急匆匆地帶著僕人分頭到外面打探訊息。訊息明確無誤地顯示出此事正是武安郡主所為,不,確切地說,應該是拜秦靖野所賜。他本人並沒有著意掩飾,所以楊明成父子不怎麼費力就將事情打聽得一清二楚。這個訊息對於楊宜竹的打擊不亞於前兩個,她萬沒料到秦靖野在關鍵時刻竟會使出這一招,他不但不幫,反而落井下石。可笑的是她之前竟還會幻想他會出手相幫!憤怒和極度的失望像潮水一樣衝擊著宜竹的心房,家裡死一般的沉寂,誰也不想開口說話,鄰居在院外探頭探腦卻無人敢進來,章文生來去匆匆。他第一次前來探聽訊息,第二次來是透過宜蘭勸宜竹對秦靖野主動投懷送抱,或許能免去災禍。結果他被憤怒的宜竹給“請”了出去。宜蘭罕見的沒上前去幫他。
一夜無眠,第二天清晨,鄭靖朗的貼身小廝來訪,說他們公子有事出京,事已到此,他也無能為力扭轉,只好盡綿薄之力,讓楊明成和楊鎮伊將來過得順利些。小廝還帶來了鄭靖朗的親筆書信,那是寫給張正遠的一位得力手下的,鄭家和他略有交情,他特意寫信懇請他照拂楊明成。宜竹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似的,兩廂對比,高下立見。她不管鄭靖朗對她存何心思,她感激並感念他。再說,她能有什麼可供對方算計的呢?
鄭靖朗的口信和親筆信多少帶給宜竹全家一些安慰,讓他們覺得事情似乎還不是那麼糟。楊明成臉掛著勉強的笑容安慰家人,宜竹吩咐小麥小米前去準備午飯,一家人勉強吃了幾口,宜竹勸父母去午睡,忙完這一切,她剛要做準備回房,小冬就結結巴巴地上前稟報說:“二小姐,那個崑崙奴又來了,他、他說,有人在竹林裡……”
宜竹一陣怔忡,他來幹什麼?他還好意思來見她!宜竹本想避而不見,轉念一想,為什麼不見?理虧的是他,有些話她要當面問清楚。大不了,他連他一起懲罰。
宜竹几乎是帶著一股悲壯的心情和決戰的氣勢前去竹林會秦靖野。
秦靖野的神情難得的怡然和氣,那是終於完成某種棘手任務的放鬆和釋然。
他看到宜竹的第一句話便是:“你一定在等著我來吧?”
宜竹壓抑著怒氣,咬牙答道:“你終於猜對了一回。”
秦靖野見她滿腔怒氣,神色不善,很是驚訝,他蹙著眉頭想了半晌,只好解釋道:“我一直想早些來看你,可是一時拖不開身,我家的事,你家的事,許多事情糾纏在一起,好在某些事終於塵埃落定,我終於可以抽空說說我們之間的事了。”說到這裡,他凝眸注視著她,目光含著一絲被人為剋扣過的柔情和溫柔,明亮卻不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