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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皇子中數弘曆最大,又遇封貝勒開府,來往恭賀之人絡繹不絕,傅廣成傅清傅寧和傅文都來慶賀。 「既然四貝勒開府單過,你是嫡福晉,府上自然是你主事,萬事小心謹慎,對上對下,寬嚴相濟,你心裡要有數才好。」待眾人散去,我送哥哥嫂子們出貝勒府時,傅廣成叮囑道。 「我知道。」我應道。 「凡事自己多加小心吧。」傅廣成說著抬手用力按了按我的肩膀。 早在建府之初,弘曆就和內務府打過招呼,貝勒府東側給嫡福晉住,內務府的人哪敢不上心,就連雷家人也常請示弘曆,看弘曆臉色辦事,因此我對自己的住處有過一些設想。可直到開府搬進去,我才知道弘曆口中所謂的關照是怎樣的關照。 送走來道賀的各路賓客及哥哥嫂子們,大致看過各處上鎖情況後,我才回到府邸東側。 嫁給弘曆五年,這五年裡還跟著熹貴妃在宮裡理了一兩年的事,也算見過不少好東西,可就算這樣,貝勒府東側還是有些超出我的預測和想象。 小院裡種植的樹木花草已繁盛,透過窗戶映出黃色燈光照在院子裡,隱約還能看見牆邊搭起的花架,綠色的藤蔓已經爬上高高的架子。 「格格您看,是芍藥呢!」月蘭指著窗下地上擺著的八九盆花盆說道。 那幾盆芍藥已經結了大大的花苞,白色,粉色,綠色,甚至還有一盆是墨色的,想來要不了多少時日就會盛開了。 我最喜歡的花並不是芍藥,只因出生時有位和尚到府上送了支帶芍藥花苞的樹枝,芍藥便成為我的標誌,其實我更喜歡梅花。 「格格快進屋吧。」墨竹正巧從屋裡出來,掀開簾子見我站在外面,笑道。 「東西都收拾好了?」我一邊走進明間一邊問道。 「只剩冬天的一些厚衣服和大毛衣服還未收好。」墨竹跟隨我返回到屋裡。 「日後再慢慢收拾吧。」我道。 環顧四周,只覺屋裡的擺設和裝飾使我眼花繚亂。 明間靠北牆正中擺放一張紫檀桌,兩側各一張太師椅,牆上掛著一幅梅花圖。西暖閣是臥室,床鋪靠北,掛秋香色幔帳,南窗下是暖炕,炕上擺一矮腳炕桌,炕桌上放一鼎香爐,靠西牆放有書桌及椅子各一張。東暖閣北牆是書架,幾乎被我的書堆滿,東暖閣南窗下依舊是暖炕,東牆是百寶閣,東暖閣正中放有一張圓桌,四周圍六張圓凳。 「怎麼樣?」我正站在東暖閣觀望多寶閣上的擺設,弘曆的聲音就從背後傳來。 「挺好。」我回身看向進屋的弘曆並笑道。 「暫且先住著吧,東西以後再慢慢添置。」弘曆環顧一圈,聽語氣似乎還不大滿意。 「我真覺得已經很好了。」我走到弘曆面前,伸手理了理他的領子。 弘曆正要說話,門外卻傳來孩子的哭聲,月蘭打起簾子,就見溫氏領著永璉進屋來。 如今永璉快兩歲了,正是走路的時候,拉著溫氏的手勉強跨過門檻,見我站在東暖閣內,便甩開溫氏的手偏偏倒倒向我跑來,原本就哭的滿臉淚,抱著我的腿哭的更厲害。 「換了住的地方,二阿哥不習慣呢。」溫氏行禮後才說道:「奴婢實在哄不住。」 「永璉。」我彎腰想將永璉拉開,奈何這孩子只管抱著我的腿哭個不停:「再哭額娘要生氣了!」 一聽我這樣說,原本哭的稀里嘩啦的永璉微微止住哭聲,抬頭見我瞪著他,突然轉身去抱弘曆的腿,嘴裡還含糊不清地叫著:「阿瑪……」 「再哭你額娘可真要生氣了。」弘曆伸手輕揉永璉的頭,溫言說道。 永璉這才抽泣著回頭看我一眼,片刻後轉身慢慢走到我面前,抬手想來拉我的手。 我伸手握住永璉小小的手,永璉的情緒這才慢慢穩定下來。我接過溫氏遞上的帕子,蹲下身體,將永璉一臉的淚水鼻涕擦乾淨。 「好了,快跟嬤嬤回去睡吧。」我將帕子遞還溫氏後,伸手摟住永璉,輕輕拍拍他的背。 「不……」永璉的嘴巴翻了半天,才翻出幾個字來:「要額娘……」 「那額娘陪你回房睡,好麼?」我又道。 「唔……好……」想了片刻,永璉微微點頭,拉過我的手,又轉身拉上弘曆,使勁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