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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秋深柱著柺杖站起身,用力的將蕾蕾搖籃上那層厚實的被褥翻開,一隻手顫抖地取出被埋於床墊下的牛皮紙包裝的檔案,仔細看去,暗黃的牛皮紙上,不多不少的染著一些黑色粉末……
他飛快的將檔案袋開啟,將袋中的檔案一股腦地倒在軟床上,卻驚訝發現,那些檔案竟然全是白紙。
看著面前散亂的白紙,秋深的腦子轟轟的響,身體一點點的發軟發虛,連眼睛也被震得模糊了。只覺著涔涔冷汗下來,胸口越憋悶,一跤跌倒在床上,說不出話來。
“我從來就沒有在歐明宇家發現過什麼死亡證明和肇事車牌,我手中也沒有那個男孩的任何資料,不但我沒有,其實歐明宇也沒有,秋深叔叔,對不起,你被我們騙了。”
念恩的聲音低啞得就像剛經歷了一場生死之劫一般。
秋深臉如死灰:“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淺毅慢慢地抬起一雙黯淡的眸子,聲音飄渺無力:“因為雅子,我自問已經盡力最大的力量將她隱藏起來了,可歐明宇還是抓到她了,而唯一知道她開的那家酒吧的人,就只有你,那天她到家裡來找我,是你為她傳得口信,她被抓,與你絕對脫不了干係。”
秋深垂下眼簾,點頭道:“沒錯,是我向歐明宇告密的,我知道你從來都不信歐明宇是念恩哥哥的事,我也知道一直都安插心腹在歐明宇身邊調查他身世的事,我不能讓你查到什麼,我必須在你的手下什麼都沒有查到的時候將他們清理乾淨,正巧那天雅子來找你,讓我順藤摸瓜的找到了你們接頭會面的地點,卻沒有想到,這樣一來,竟害了你和夢兒。”
念恩搖搖頭,一臉凝重:“不用內疚,你沒有害我什麼,歐明宇並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卑鄙,其實,他很疼他的家人的,他冒充我哥哥進入我們家,除了無法拒絕夏雪媽媽因愧疚而贈與的那些股份之外,更多的是想要查出我真正的哥哥他的弟弟是怎麼死的,那孩子的死直接導致了他的家庭破裂,我想這是他這麼多年始終無法釋懷的。還有婉闌,齊凝阿姨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們都想替她討回一個公道。”
秋深定定地看著念恩,一雙烏黑的眉皺得極緊,蒼老的臉龐被扭曲成一種說不出的憔悴和悲傷:“我懂了,一切都是你們設計好的!故意讓我們以為你在船上受了很大的傷害,故意讓若詩接你回家,故意讓我以為歐明宇的身份已經保不住了,甚至故意在我和若詩面前說你手中握有那個孩子的車禍證據,你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打亂我的陣腳,讓我心虛讓我擔憂?就連剛才,你衝到蕾蕾房間,也是為了引我入局,讓我以為你把那份檔案藏到了蕾蕾的床墊下面,而今晚你們故意早早的睡了,就是為了等我行動?”
念恩咬唇,淚眼朦朧地點頭:“沒錯,那份檔案是在我們衝進房間的那一刻匆匆塞入床墊的。我特意在上面塗了碳粉,讓你無從抵賴。”
“可是歐明宇是怎麼知道我派人害死他弟弟的?”
“味道!”念恩努力用平淡的口吻道:“歐明宇綁架白遙的時候,聞到他身上有一股很奇特的古龍水香味,他說那味道是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當年他弟弟車禍去世,曾有一個陌生的男人自稱是他弟弟的親人,給了他養父母一大筆慰問金,當時那個男人身上的味道和白遙的如出一轍。而他對這種味道特別過敏,覺得很刺鼻,幾乎到了聞到就會全身發癢的地步,這個味道,他是不會搞錯的,所以在淺毅救走白遙之後,他就立刻回美國,著手調查他弟弟的事,翻找家裡舊檔案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了我媽和夏雨阿姨當年居然為他弟弟做過骨髓配對檢查。這麼一來,目標就很明確了。”
“……呵呵,看來我真的是低估歐明宇了。”秋深的臉上並無半點不悅,目光是一如既往的慈愛,望向念恩的眸光帶著深深的欣賞:“你也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