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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巴，拇指細細摩挲他的面板。
她生氣起來，眼尾總是不自覺上揚。
目光卻是冰冷的，哪怕眼前這個算的上是她最信任的人。
“以往你可都是毫不猶豫就跪下道歉的。”
“主上是嫌棄我今日態度不夠恭敬？”蕭影面色如常，“今後不會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鄭重，哪怕在顏小冉凝重的視線下，也不露一絲心虛之色。
“蕭影！”顏小冉手下用力，蕭影只感覺下巴似乎都要被她捏碎。
他卻沒躲，甚至眉頭都沒動一下。
顏小冉左右又打量了一下，鬆手探上他的手腕，這回卻是找不出一點異樣，筋脈在如約修復，體內依然沒有靈力。
“如果讓我發現了你隱藏了什麼東西，我會將你逐出門派，再也不用在我手下辦事了。”顏小冉甩開他的手，起身。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被自己影子覆蓋的蕭影。
他一定在瞞著她什麼，可他不怕死，他怕的只有離開。
“主上，換個懲罰好嘛。”蕭影身體發抖，他抬頭望她。
向來毫無波動的眼眸此刻盛滿了祈求。
顏小冉抿唇不語。
只一瞬，蕭影便堅持不住，他跪走至顏小冉身前，伏在她腳邊，手端端正正放在額前。
“屬下，屬下卻有事情隱瞞，但請主上相信，屬下別無二心。”
“哪怕有人拿刀插在屬下心間，屬下也不會做任何有損您的事情。”
“只是屬下要做之事，目前還不宜相告。”
“待到時機成熟，屬下一定如實稟報，主上要打要罰，怎樣都行。”
“就是，千萬別趕走我。蕭影此生惟有一願，追隨主上，永伴身側，直至世上再無我魂。”
永伴身側，直至世上再無我魂。
這句話擲地有聲，驚得顏小冉連連後退三步。
見顏小冉沒有回覆，蕭影抽出劍雙手捧著，單膝跪地。
他低頭露出脖頸，溫順無比。
冰冷的刀劍散發出陰寒的氣息，蕭影緩緩道，“若主上實在擔憂，可隨時取屬下性命。”
顏小冉凝望著他，良久，悠悠嘆氣。
“起來吧。”
雖不知為何他如此執拗，但她信他。
“明日之後我會在門派連待三日，你準備準備。”
“這三日你且不要過多鍛鍊，安心養傷。”
“修靈部舉辦的比武，我或許不會去了，這幾日我會在門派中挑選些能幹的和你一同前往。”
她再過三日也就要入職修靈部了，倒時候舉辦的比武，說不定她也是要參加的。
總不能把她掰成兩半去參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