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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侍,你也別太放在心上,母親自從有了那個徐側侍,從沒給過我們好臉色。”
“這麼十幾年,您也該看清了,還對她抱有什麼幻想?”
“母親最愛面子,您操持家務,主張宴席,從未出錯,外面誰人不誇您賢良。”
“她為了面子左右不敢休了您,以後啊,我常來看你,我們一起出去逛逛。”
“貴眷們下的帖子您也積極去,”席溫玉頓了頓又道,“我陪您一起去。”
“這世間總有讓人歡喜的事情,您何必在母親那裡一棵樹吊死?”
“反正,反正我也大了,你也沒什麼操心的事。”
“那側侍若想,您把權放給他,咱不要那虛頭巴腦的東西。”
於旭輝聽得一愣一愣,很有道理的樣子。
他臉上露出笑容,剛要抬頭就看見門口一個不速之客,笑容立即垮了下來。
“溫玉!”一道威嚴的女聲從門口傳來,緊接著一箇中年婦女走上前皺眉看著床邊這對父子。
“你竟然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母親好。”席溫玉溫柔將靠枕挪過來放在於旭輝身下,起身低頭俯身朝席尚書行了個禮。
看上去乖巧溫順,席欒雨卻莫名窩火。
“你啊你啊,在閨中好歹會裝樣子,怎地出嫁兩年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啦?”
“孬花出不了好瓜。”她眼睛在兩人之間轉了轉,瞪席溫玉一眼。
“我若是壞瓜,您算什麼。”席溫玉抬頭,背挺得直直的,眼神無畏。
他破罐子破摔了,在這個家他是一點也裝不下去了。
“你!”席欒雨瞪大眼睛,怒不可遏,原本就不喜歡這個兒子。
怒火中燒的她揚起手就要蓋下一巴掌,卻被一隻手死死抓住。
扭頭之時對上一雙含霜的眼睛。
此刻才發現這房間竟然還有一人。
席溫玉也才驚覺自己妻主在身旁。
“你,是顏小冉?”席欒雨上下打量一遍她,結合這個顏色的官服和席溫玉便想到了眼前人的身份。
“是,小媳正是顏小冉。”顏小冉鬆開她的手,暗戳戳站到席溫玉面前。
她嘴角帶笑,眼神卻清冷得很。
“你像個什麼樣子,穿著個官服到處瞎晃悠。”席欒雨皺眉,尷尬清了清嗓子開始說教。
“當了好大個官哦,來婆家炫耀。”
“婆婆言重了,愛侍溫玉因為他父侍的病心急如焚,我便一下朝就風火趕來了。”
“我從五品小官一個,自然比不上婆婆尚書官大。”顏小冉開始恭維。
說的話聽著卻古怪得很,可看她那副真誠的樣子倒是挑不出錯。
“哎,行了行了。”煩躁得很。
“此番一來,便吃過飯再走吧。”席欒雨一甩袖子連忙走了出去,不想與他們久待。
礙於面子,就讓他們吃過飯再走。
“哎,你看,她又是去那狐媚子那裡了。”於旭輝咳嗽兩聲,臉憋得通紅。
“去就去了。”席溫玉坐回床沿,給他順氣。
“哎,溫玉,”於旭輝摸著他的手,嘆口氣,“你呀,從小就懂事,我也該看開了,聽你的。”
“你這個母親,我也確實不該抱有期望。”
“你說的對,我膝下就你這麼一個孩兒,如今你也出嫁了,我沒什麼要操持的。”
於旭輝捏了捏席溫玉的臉,噗嗤一聲笑出來,眼裡含淚,似在回憶,“你孩童時期的樣子仿若還在昨日。”
“眨眼間就這麼大了。”於旭輝搖搖腦袋,餘光瞥到一旁的顏小冉。
“顏小冉,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