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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小戰士向北站在門口,嘿嘿笑著低下了手中槍管。
向北來得很及時,就是浪費了點子彈。我心裡隱隱計算了一下,如果一對一,我可能根本用不了一顆子彈。和“人”一起行動,還是有些絆手絆腳啊。
“我老爹——沒事兒了?”
顧不上地上兩隻巨大的龜屍,我急急的問向北。
“還在處置傷口。這次陳誠跟來的,他守車,有他加小高足夠了。”
向北向我說明的同時,也向馮隊報告了他們分開行動的原由。陳誠原本就是隨隊軍醫,不,按他的專業水平,過去叫隨隊衛生員。
向北臉上是憨憨地笑,小眯眼裡滿是好奇。他和馮隊的兩張臉並排在我面前,等著我下一步動作。
翻了翻眼睛,不理他們,我走回剛進“水晶宮”區時的一間商棚。我記得清楚,那裡有一摞白色、藍色的中號整理箱,在角落堆疊在一起,除了表面蓋子上的灰,擺得很乾淨整齊,看著是沒有使用過的。
我拔出匕首,和斧子一起扔在拖過來的三個疊在一起的白色整理箱裡,進了這最後一間商棚。看著地上巨大的龜屍,我掄起臂膀轉了幾個大圓,長吐一口氣:
就當是拆龍蝦吧!
呸!哪裡有這麼醜的龍蝦!
馮隊拖著兩個疊在一起的藍色整理箱,裡面還有幾個不知他從哪裡找來的帶蓋大口紅色塑膠桶:
“開殼子時,注意保留臟器的完整,可能有大用的。非常時期,任何變異動物都可能有著我們不知道的作用。”
包括我嗎。心裡無聲的質問一句。
“那你來動手吧。我肯定一頓亂劈,見肉就行的。”
想讓我替你們的研究需要給大鱷龜仔細的開膛破肚,摘心取肝?
才不幹!
然後,就在我的無語默默中,目瞪口呆中,馮隊帶著向北將大個鱷龜的頭、爪子、殼、大塊的帶著銳利突起的面板、內臟,一份份放入他們帶過來的塑封袋中,擺在整理箱裡。血液仔細的接存,甚至膀胱都摘出來,血液袋和那完整的膀胱正好利用了塑膠桶。
我正在發呆,看著馮隊兩人忙忙碌碌,一隻手猛推了我一下,來人身體左搖右晃,肩上掛著一隻旅行包:
“傻啊!接血啊!”
老爹的臉出現在我的側面,剛剛恢復聽力的耳朵,直面老爹高分貝的呵斥。用掌心按住耳朵揉了揉,拿過老爹肩上的旅行包走向龜屍,用包里老爹準備的空瓶去接龜血。
(據網上資訊:龜血與米拌勻,再與洗乾淨的內臟一同煮粥,味道鮮美,補血養顏。尤其對小兒疳積、遺尿有奇效。)
“你們砍的頭和爪裡都有肉,肉就別拿了。”
老爹冷冷的聲音中有著微微的顫抖。
一邊一個個的放瓶子接血,一邊回頭看向老爹。只見他一隻衣袖脫開,半件衣服垂在身後,像個藏族人。身軀微勾,整體輕微的顫抖,脖子上的筋別別跳動明顯。
“他們說沒事了,死不了。活了六十多年,體會了把刮骨療毒!真tm的疼啊!”
看我盯著他,老爹咧嘴對我笑笑。
將一揹包二、三十個瓶子都頂在鱷龜傷口下後,我走向門邊,那裡有幾把商戶存放的摺疊椅。拎過一把開啟在門邊陽光直照的地方擺好,將老爹強行扶過去坐下:
“你是陳誠?謝謝你了。我父親真的沒事了?”
跟著老爹過來的戰士是見過的三人之外的陌生臉。他手裡還攥著一卷彈力膠布:
“傷口處理的很好,發現時間也早,現在為方便行動,防止藥被蹭掉,我給老爺子再包一下,回去後再塗些藥讓傷口晾著就行。您放心吧。”
“瞎操心。你該幹嘛幹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