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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墨承偏頭躲過了他的笑臉,他不知道畢佑剛剛從自己被kolt殺害的夢裡逃出來,更不會知道這雙渙散無光的眼睛強忍著光灼的痛感在這個消毒水環繞得讓人作嘔的環境裡看到了他也在其中的時候,畢佑身上那種帶著電流一樣的疼痛感甚至得到了一些緩解,他甚至覺得還好無論夢裡還是現實都只是自己罪有應得,如果是錢墨承遭遇了自己在那張床上的遭遇,他可不一定是個能平和地在這裡等著傷者甦醒的脾氣。
他艱難地擠出了「我怎麼」三個字,錢墨承卻再一次被一把利刃刺到了心上,阿海剛要開口,卻被錢墨承攔了下來。
他依然是那副畢佑熟悉的表情,那種在他自己拉不下臉來找自己和解時候的那種故作姿態的尷尬,只是他認為一定是自己還有那天那把粉末的藥物殘留還在持續發作,因為他竟然從這個向來淚腺遲鈍的人嗓子裡,聽出了細微的啜泣。
「你想知道什麼,自己開口問,問一句我們答一句,不想開口……沒得聽!」
畢佑想再笑一笑,就像平時他用這副表情來找自己時候那樣,可是現在的他並不是個應該擁有情緒波動的人,僅僅這幾個眼神的交流,他就已經頭冒虛汗地再次要翻白眼睛。
錢墨承拉開了窗簾,明明才過午後,可天邊的太陽已經顯現出了屬於夕陽的顏色,三個人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上海的秋冬是總是陰沉得足夠謀殺掉一個絕對樂觀的人,而這一點點微弱的溫暖,怕是需要很多年才能治癒得好經歷了那天晚上的人的內心。
向來不算喜歡太陽的畢佑也用眼睛貪婪地希望從那顆不大的火球裡得到一些憐憫的能量,他太想馬上起身去到錢墨承身後,用自己所有的力氣抱緊這個他差點見不到最後一面的人。
就在錢墨承也心裡打鼓著自己是不是因為小時候的陰影擔心多餘的時候,阿海踩到了那枚在初中時候被畢佑偷偷撿回來的撥片。
心再次沉下來,看著那撥片上的鞋印和裂痕,他隱約地感覺到自己的心口再次像病床上那樣痛癢起來,而就在這時,這條黑靜的單行線上終於有了屬於車輛的動靜,只是胡鬧裡面正是大家微醺狂歡的時候,這個車子的急剎並沒有被重視,但從上面走下來的人卻讓停在撥片掉落處的四個人都露出了大事不好的表情。
一個各自不高的外國男人被率先下車的盧餘超一把拽下了地,四個人跑到車前的時候,這個被破舊音訊線五花大綁的外國人毫不客氣地朝他們吐了一口口水,他嘴裡說著口音濃重的英語,每一句都詛咒著這圍著他的人不得好死。
「caleb,墨西哥人,曾經是賣給我和畢佑香菸那個牙買加人的中文翻譯,他們以煙和其他化學違禁品作為報酬合作,也是那天在我拘留期滿以後偷襲我的人!」
說完之後盧餘超毫不客氣地朝著這個半臉刺青的男人後腦打了一下,這個人立刻就像一頭憤怒的鬥牛一樣掙紮起來,他的力氣讓錢墨承幾人看得心裡都發起了毛,因為即使是三個高大他挺多的樂隊成員同時出力,也只是勉強把人按住。
「你們這群……你們這群垃圾、無恥的人!明明自己也不規矩還斷我的食物!我有多難受,我也饒不了你們!」
他的中文甚至可以和dav相提並論,吳非和阿海反應神速地才閃過了他再次吐過來的那口口水,周忍冬強力剋制住自己的拳頭,就在他眼睛裡的寒光和身高優勢把這個人稍有震懾之後,盧餘超也沒耽誤,這就向他們趕緊說明自己的來意。
「上回我沒準備觸了他的黴頭,今晚他又打算找我麻煩,只是跟蹤我去排練房路上的時候被我們鼓手給發現了,原本已經在去報案的路上了,可是他忽然說漏了嘴,說今晚就算我幸運地躲過一劫,畢佑也一定會被kolt帶走!」
錢墨承聽完之後忽然發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