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上官鐵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驚醒的樣子把一旁病床上悠哉著吃著膨化食品的陳建宏給一起驚下了床,只是他那隻被太多人踩傷的小腿先落了地,一聲慘叫這就引來了剛剛巡房而過的護士。
錢墨承生硬地應付完一些緊急檢查之後,被這個因為夜班而氣色也沒比自己好到哪去的姐姐提醒了一堆之後,又兩眼無神地躺回了床上,陳建宏小心地揉著自己還繃帶纏藥的小腿,看著身旁這張秀色可餐的臉因為太多天的噩夢憔悴得快要成了一具乾屍也心疼不已,他這就拿起自己的手機朝著錢墨承說道
「我這就跟我媽說,明天讓她給你從道觀裡寄一個坊噩夢的符貼床頭!你再這樣下去,沒被那個叫吳泓的赤佬打死也被自己耗死!」
錢墨承聽完之後有氣無力地笑了笑,今天是他們為吳潼指認現場時候擋下無數怨氣衝天的同學群攻負傷的第十二天,他看了看手上已經褪痂的傷痕,他們和福臨門那晚的疊加得更加讓人看著視覺難受。
因為連續受傷的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的醫院,他的記憶停留在被蓋帽制服押著到達福臨門門口的兩個嫌疑人剛剛站穩,幾個學院因為報名費事件而錯過了秋季藝術大賽的同學們忽然叫罵衝上,402的三人也在其中,只是他們並沒有對著那個曾經跟自己同住一室的人拳頭相向,而是沒有約定地成了替他隔檔傷害的人牆,等到混亂被強行敢來的老師與保衛科制止的時候,三個人已經渾身帶血,意識不清了。
要說他還記得些什麼,那就是自己被幾隻匆忙的手攙扶起來的時候,他看到了吳潼仍然是那天的滿是不服氣的咬牙切齒,只是他的臉上還多了兩行不斷湧下的眼淚。錢墨承強忍著胸口上腫脹十足的鈍痛,用虛弱的嗓子對他說一句
「就當還你替我們跑腿了一年充熱水卡的人情了!」
至於到底為什麼自己會衝上去,他們其實沒有一個人知道!
「你現在讓你媽寄東西,是寄去學校還是寄來醫院,前者你拿不到,這種東西又不可能拜託老師!至於寄來醫院嘛……那你辛辛苦苦瞞了這麼多天可就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陳建宏聽完之後立刻寒毛豎起,他甚至已經想像出來他媽在醫院大題小做地又喊又哭的畫面,趕緊把手機放下,又拿過了自己那袋零食壓驚。
錢墨承把自己一雙滿是「劫後餘生」痕跡的手舉了起來,有些突兀的手骨糾纏著發青的血管若隱若現地貫穿著暗紅色的傷疤,他忽然想到了初中時候也曾經看過一雙類似的手,放學的他和畢佑被個社會人員攔下,堅決不願意把自己買搖滾雜誌的零用錢給出去的畢佑一邊張牙舞爪地跟這三個比他們高大太多的人撕打,一邊不斷地把自己往校門方向推回去。
等到自己帶著保衛科的人趕回來的時候,那身滿是黑白塗鴉的校服沾上了點點突兀的紅色,他記得往後好長一段時間這個人總是毫不掩飾地向身旁的人展示他四肢上的「戰功」,還總是在自己面前叉腰挺胸地說「老錢,跟著我,我保護你!」
「該不會是他出了什麼事情吧?!」
錢墨承胡思亂想的思緒忽然迸出了這麼一句,他認為自己並不是空穴來風,因為這種帶著無緣無故的疼痛和心悸的噩夢,他清楚地記得就在錢滬明出事的前夜也是一模一樣!
他又一次的忽然起身讓陳建宏直接被零食噎在了喉間,他在手機上瘋狂地敲出了一行訊息傳送到了吳非的介面,本以為至少得等上一段時間才有的回覆,卻在自己剛要放下的時候想起了訊息提示。
他得知了畢佑忽然從派對現場跑出去就聯絡不上了之後,趕忙把那個自己逃避在黑名單裡的帳號拉回了好友介面,一瞬間他的手機提示持續地想起,在那個『比魯斯』頭像之下,他接到了長長短短根本數不清的訊息。
擄走畢佑車子簡直毫無避震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