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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好看!」周忍冬猝不及防的這句讓他嗆到了鼻孔,這倒讓那原本拘謹的臉鬆懈了不少。
他起身仔細打量了一番這不大不小的房子,不得不說這是錢墨承第一次見到這人笑,那一整晚周忍冬都似乎是剛才門外那種毫無朝氣的木訥樣子,他的臉有些兩極分化,冰冷時讓人感到極其不好接近或是莫名緊張,可這一笑,卻瞬間戾氣全無,甚至有些未成年男生的稚氣殘餘。
「那個……我叫你老錢,你也叫我阿花好了,雖然以前覺得阿海這麼叫我很欠揍,但是自從進去了一趟,反而有人叫我全名感覺更不舒服」
錢墨承尷尬地笑了笑,又拿出了個可愛多在他面前晃了晃,周忍冬倒是眼中金光乍起,開心地接了過去。
「忍……阿花你有20了嗎?」
周忍冬的頭髮長得有些參差,想必是當時被匆忙剪掉的,他的手上還有些帶著痂的小口子,怕是那一個多月裡吃的苦頭。
「嚴格來說有了,我年底二十了!」
這時他手機的訊息提示響了,錢墨承瞟見是那個蘑菇頭像在跟他說讓他跟錢墨承聊聊,自己再過一個小時就回來,錢墨承也掏出自己的手機動了幾下手指。
「聊得挺好!你不回來都行!」
丟了手機之後他再低頭瞧了瞧他與地磚親密接觸的腳。
「我也喜歡光著腳,因為小時候我爸也這樣,他說節奏感會更好」
錢墨承又掏出了個香草可愛多給他,看來真的是過了一段苦日子,周忍冬對任何吃的喝的都能津津有味,錢墨承也因為憋屈了四天沒怎麼和人說話,兩人很快就閒扯得滿面笑容。
「那天我給了畢佑我為樂隊些的曲子,他說他有合適的詞可以入曲,讓我跟你要來先看看」
錢墨承本能地一聲疑惑,畢佑可沒跟他提到這件事,他趕忙發了資訊去問,可十分鐘過去了也沒得一個字回復。
「你等等,我找找」心裡咒罵著起了身,他想起了昨天看到的那張手抄樂譜,再拿起它時好像開啟了某扇大門一樣忽然轉身進屋,他徑直走向畢佑霸佔了去的那個枕頭將它抄起,果不其然在枕頭裡找到了一張摺疊整齊的紙張,攤開看到了同樣的樂譜,只是用藍色的筆標註了自己認為更好的和絃,也譜上了歌詞。
他出到客廳將紙給了周忍冬,周忍冬看著的樣子如同一個差錯糾題的高中生一樣認真,他低頭瞧了瞧那纖長勻稱的手指。
「你應該也會弦樂吧?」
周忍冬點點頭,眼睛絲毫沒有挪開那張紙的意思。
「我起初學的是貝斯,我爸就是貝斯手,他教我的!」
錢墨承瞧得出他似乎對畢佑的詞很是滿意,那雙眼睛越往下走越是神采奕奕,再轉向自己時,已是那晚大仁哥講他名字的來由那會兒的時候了。
「聽說墨承哥也沒爸爸了?我們一樣呀!」
這話讓錢墨承有些尷尬,忽然想起阿海曾經提起周忍冬的爸爸明明是再婚了不顧他,這怎麼又變成沒爸爸了呢?!
「阿海跟你說我爸爸再婚了對吧?」
錢墨承點點頭並表示如果他不願意說可以不說,周忍冬反而很釋然的模樣,眉眼裡泛起溫柔的漣漪,是一種讓人極其舒服的感覺。
「都一個樂隊了,沒什麼不能說的,我爸爸沒有再婚,那是他為了讓我媽離婚撒的謊,他想出去流浪找他存在的理由,想去西北大漠這些。」
錢墨承聽得更是尷尬,滿臉表情透露著這是個什麼荒唐的爹和荒唐的理由,隨後周忍冬笑的笑泛出些苦澀。
「他在寧夏的公路上被運輸的貨車撞死了,聽說他當時違規公路停車,似乎在拍夕陽」
車禍,這兩個如同黑暗混沌的壓抑撲上了錢墨承的心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