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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還是好看的。
「哼。」梁輕鳶得意地哼了一聲,漸漸平復心頭的不快,淡淡道:「你過來點兒。」
「是。」風羿往前挪了挪,單膝跪在床板邊沿。經過這麼多年的相處,他對她的瞭解不說□□也有五六,單聽這語氣,他就知道她下一步想做什麼。
梁輕鳶偏頭拿目光打量他,她很清楚,他從未真心臣服過自己,即便是此刻,他跪下身,矮她一截,但他的心沒有跪。
她喜歡他身上的傲氣。他若是太卑躬屈膝,太討好她,她必然會覺得無趣,也不會執意留他。
或許,人都是犯賤的,得到的不珍惜,得不到的拼命想抓住。
梁輕鳶闔了一下眼皮。風羿的臉除了好看之外,還有種令人著迷的抑鬱疏離感。她徒然起了欺負他的念頭,想看他紅著眼眶又受傷的模樣。
但她也清楚一件事,風羿絕不會露出她想看的那般模樣,無論她怎麼對他,他都只會面無表情一聲不吭。
真不知道該說他木,還是該說他冷。
「風羿。」她輕聲喊他,故意抬腿去踢他的膝蓋,俯下身,湊近他揶揄道:「我看了你的臉,按照訓練營裡的規矩,是不是該娶你?」
「……」沒料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風羿呆了。少女溫熱香甜的氣息撲在面上,自上而下,酥酥麻麻的,勾得他心頭直跳,一下比一下快。
「說啊。」他不答,她抬起腳,伸到他半跪著的左腿上,好玩一般地踩著,「你再不說,我就要你……」
她拖長調子,放軟了聲音,偏偏不說後頭的話,有意吊著他。
「卑職是暗衛,公主別鬧了。」風羿回過神,視線一觸及到那隻捉弄人的腳丫子,眼神悄然一暗,呼吸也跟著稍稍急促。
他不懂自己這是怎麼了。
「我偏要鬧。」他的語氣中帶了丁點的求饒,梁輕鳶更來勁,她抬起他的下巴,挑著眉道:「再惹火我,我就讓你做太監,叫你當不成男人。你知不知道怎麼當太監,我知道。」
倏地,她記起一件事,是仇末兩年前同她說的。他說,暗衛到了不惑之年得主子點頭便可回家娶妻生子。
娶妻生子……
一念及這事,她頓覺心頭不暢。她不願意風羿同其他女人成親生子。
他是她的暗衛,是她的人,到死都是。
他要敢娶別的女人,她情願他去當太監。
聞言,風羿嘴角一抽。誰要當太監。她又開始捉弄他了。「卑職一直都是公主的人。」
「算你識相。」梁輕鳶舒坦了,「咯咯」笑開,俏得流光生輝。她看向自己的腳,白嫩光滑,而風羿穿了一身黑衣,黑與白的對比尤為惹眼。
寢殿可大,一盞燈太少,從而顯得光線太暗。她踩著他的衣衫,瞧著瞧著,面上忽地一熱,又固執地停留著。
「公主。」
「嗯?」
這場面,兩人目光一接,心境都開始微妙起來。
風羿心思幾轉,吃不準梁輕鳶究竟想做什麼,於是開口試探道:「夜深,公主該歇息了。」
「我想睡就睡,不想睡就不睡,輪得到你來管我。」怕外頭有人聽著,梁輕鳶儘量壓低聲。她不喜歡別人教她做事,誰都不喜歡。而且,他的話聽在她耳朵裡不是個滋味,怎麼聽都是拒絕的意思,他不想讓她捉弄。
剛還說他識相,這才多久。
欠管教。
「是,卑職逾矩了。」風羿抿嘴,不再說話。她的裸足踩著他的膝蓋,被踩過的地方登時升起一片癢意,彷彿有羽毛在撓,撓得他渾身不對勁。
他無法,只得閉上眼。
見得他擺出這副不冷不熱的模樣,梁輕鳶無來由地氣,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