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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竹秋不再看他,向牛敦厚申告:「大人,晚生是冤枉的,懇請大人差人去醉仙樓,把二樓靠窗右起第五張桌子搬來,讓晚生自證清白。」
牛敦厚問為何提這奇怪的要求,她只說那桌子是重要物證,取來便可真相大白。
醉仙樓離府衙不遠,牛敦厚派出兩名官差,一炷香、功夫就將那張黑棗木方桌搬到公堂。
柳竹秋又懇求牛敦厚借出一百五十兩碎銀,照嚴墨秦說的分成大小五封裝在一個布褡褳裡,交給身旁的衙役。
「請大人讓人試試將這褡褳掛在桌桁上。」
那褡褳被塞得鼓鼓囊囊,卡在桌桁與桌面的縫隙中,根本塞不進去。此情此景足以證明,嚴墨秦剛才的供詞是一派胡言。
假話經不起推敲,隨口說出難免錯漏。
嚴墨秦原想銀子十兩二十兩鑄成整錠的,塞桌桁裡也放得下,不料散銀因形狀不規整,放一起體積會增大這麼多。早已面如土色,經牛敦厚喝問,嚇得匍匐跪倒,胡亂喊冤。
柳竹秋繼續駁斥他的謊言。
「大人,嚴掌櫃說我手頭吃緊,需要舉債度日。設若真如他所說,我這麼急需用錢,事先得知鄉試考題,何不拿去售賣?傳言一套題目售價紋銀七千兩,我隨便賣個一兩套就能賺得盆滿缽滿,何須找他借那區區三百兩?又或者,像方才金宏斌說的,我是為了報復而設此圈套。那我騙他們中計後大可以此為要挾長期敲詐勒索,讓他們一輩子不得安寧。當眾披露科舉漏題一事何等兇險,不僅會給自身惹嫌疑,一個不小心還將引火燒身,我若是舞弊者的同黨,絕不會蠢到這種地步。」
辯解理據清晰,官吏們挑不出漏洞,金宏斌急得抓耳撓腮,又咋咋呼呼號叫:「大人,姓溫的最是狡猾,沒的能說成有的,白的能說成黑的,您千萬別上他的當啊!」
這回柳竹秋不再客氣,冷哼一聲,直接向牛敦厚控訴:「大人,俗話說舉頭三尺有神明,是非曲直看在眼。金宏斌等人昔日公開闖入錦雲樓劫持弱女,又在鬧市肆行□□,此事有眾多人證指認,早已滿城皆知。京師乃輦轂之地,豈能容忍此種兇惡異常、蔑視法度之暴行?況且金宏斌等人還是秀才身份,如此窮兇極惡,真真有辱斯文!據聞聖上已知曉本次鄉試舞弊案情,下旨嚴鞠。既是欽案,那麼晚生所有的供詞想必都會被記錄在冊,懇請大人同時奏明聖聽,來日一併追究金宏斌等人的淫行!濯汙揚清,以正風化!」
金宏斌厲吼:「溫霄寒你為了給你那□□姘頭出氣,如此處心積慮!就不怕你老婆知道了上吊自殺?」
柳堯章引薦柳竹秋去赴樂康大長公主宴會前,擔心公主一時高興,撮合她做哪位郡主縣主的儀賓2,囑咐她若有人問起都說自己早已成家。是以雖無人見過溫霄寒的妻子,卻都知道他是有家室的。見他長年拋家遊蕩,迷戀妓、女,不少人嗤他風流無德,不念夫妻情義,為他的老婆抱屈。
柳竹秋不跟落水狗爭辯,輕描淡寫質問牛敦厚:「大人,金宏斌一再咆哮公堂,您不治罪嗎?」
牛敦厚也忍無可忍,怒令金宏斌住口,命人掌嘴三十。
衙役見長官發了火,不敢再明目張膽放水,輪圓胳膊狠狠抽了金宏斌三十耳光,打得他口鼻飆血,爬在地上直哼哼。
其餘四個惡少見狀脊樑都軟了,學曬乾的鱔鯗耷拉著腦袋。
證實嚴墨秦和金宏斌等人對溫霄寒的指控都系誣告,案情被打回原點。牛敦厚沒轍,下令將人犯盡數押回大牢,按照律法,案件審理期間,連證人也會一道拘禁,因而柳竹秋也被包括在內。
她早有準備,比起的快感,這點苦不算什麼,幸而走到牢門口就被帶了回去,來到府衙的會客廳。
牛敦厚已換上便服,客客氣氣請她坐下,茶水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