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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
就在這個時候,一片陰影落了下來,輕輕啪的一聲碾死了那隻可憐的螞蟻。
被晨風吹動的大黑傘,輕輕覆在寧缺的身體上,像黑色的蓮花般輕輕招搖。隨著黑傘招搖,那片青葉瞬間被凍凝成冰,被晨風輕輕一拂便散作無數粒極小的冰礫。
一股絕對陰寒的味道從黑傘上逐漸釋放,緩慢而不可阻擋地滲進寧缺滾燙的身體,片刻後,他臉頰與胳膊處的紅色漸漸褪去,變回重傷後的雪白,搭在額前的頭髮迅速變回烏黑油亮,擱在青石上的雙手指甲重獲光澤。
遠處石街上的那幅朱雀繪像彷彿感應到了些什麼,那雙威嚴肅穆的眸子明明還是平靜如常,卻給人感覺像是向寧缺倒下的方向看了一眼。
朱雀大街,大黑傘之下早已身受重傷的少年,此時兩眼已經有些略微模糊了,恍惚之間,他似乎看見了一個身穿素衣的青年朝他走來。
“這次就算是盡最後的情誼了,讓你少走幾步路。”
這是寧缺昏倒前,最後聽到的聲音。
九歌看向寧缺,不知道此時應該是驚訝還是失望。
“不知道是不是這把黑傘的緣故,才導致你會被朱雀針對。”
朱雀象徵著正義和神聖,抵禦外來的強人,保護著大唐百姓的安全。都城的陣法是驚神陣,而朱雀街的朱雀就是陣頭。朱雀雕像是建造長安的聖人所寫下的一道符,神符便化作為朱雀。而建造長安的聖人就是夫子,朱雀的作用是守護長安,它的威力巨大。
按理說,朱雀是神獸,自由靈性,不會平白無故就針對寧缺。
可朱雀,針對了兩次。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寧缺和桑桑來到朱雀天街時,天地瞬間變色,閃著紅光,寧缺被這股力量壓到跪地不起,直到桑桑撐開了大黑傘,威力才瞬間退去,天地也恢復到原本晴朗的模樣。
現在是第二次。
關於朱雀襲擊寧缺,九歌也不知道,因為可能性太多。
其一是寧缺跟桑桑從小生活在一起,然而桑桑又是冥王之子,身上自然有桑桑的氣息,所以可能就給朱雀造成了假想敵,這種黑暗的氣息,尋常人或許無法感知,但朱雀不一樣,所以它極有可能因這一點而攻擊寧缺。
其二是寧缺剛剛殺了人,殺氣血腥太重,惹怒了朱雀。當然這一點可能性太低,幾乎可以被否決。
因為長安大大小小的殺戮這些年是發生的太多了,多寧缺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
其三可能性最大,也是九歌最認為的可能。
寧缺身上攜帶的大黑傘,桑桑是寧缺在逃亡的路上撿到的,而大黑傘當時就在桑桑旁邊,朱雀認傘不認人。
所謂的冥王,其實就是明王昊天。昊天是光明也是黑暗,是至善也是至惡。大黑傘就是用來保護他在人間脆弱的肉體軀殼的。所以,朱雀極有可能看穿了黑傘的來歷所以才發動的攻擊。
大黑傘是保護昊天的神器,是從黑夜中扯下的一角,能夠隔絕一切無形念力的攻擊,是防禦力強悍的至寶。
“不過寧缺你這氣海雪山可真不得了啊!”用念力將寧缺托起後,九歌也是檢視了一番寧缺體內的狀況,嘖嘖嘆了兩句,“有凌厲劍意借木物襲體而入,破了內腑血肉,估計是那劍師的拼死一擊,而朱雀的火焰經過這劍意破開的通道開始侵入體內,瞬間摧毀掉了那座諸竅不通的氣海雪山,按道理論,氣海下方的雪山被直接摧毀,按道理來說現在你應該去見昊天了,不知為何,其時又有一道絕對陰寒的氣息進入了這傢伙身體內,在雪山垮塌融化的同時重新凝起了另外一座雪山!”
身軀內的雪山被摧毀後竟然還沒有當場死亡,竟然轉瞬之間又重新凝結了